失去桎梏之后,任意几乎是立刻翻身起来,慌乱地往墙角退去。
那些摞在一起的木板扔得到处都是,仓库里一片狼藉。傅言归赤红着眼看着这一切,不明白自己短时间内竟然失控到这种程度。
他全身都在发抖,在后怕,脑海深处却还在叫嚣着破坏。
他僵立着,半弓着腰,像被暂时锁住的野兽,这一秒还清醒着,下一秒可能又会扑倒自己的猎物。
可也是那猎物,让他生生压下再次捕猎的动作。
任意持刀尽量贴住墙,他戒备的神情和抗拒的动作,都在揭开着一场假象——傅言归认为在努力靠近任意的路上,已经颇具成效,任意不反感,甚至很配合。
直到此刻他才猛然意识到,任意的不反感和很配合都只是为了尽快将第四区交出来。任意的远离不动声色,并且从未停止。
傅言归的痛苦找不到出口,来自心里的,和身体上的。他深深地看着任意,企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信任。
太痛了。什么也没有。
他用残存的一点理智弯腰捡起一块薄木片,在任意的惊呼声响起之前,狠狠扎进自己脚背。
剧痛让他眼前模糊,但清醒。鲜血迅速涌出来,沿着脚底的形状洇了一圈。任意张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块插在傅言归脚背上的木片,截面上的毛刺清晰可见。
“抓紧走!”傅言归嘶哑着嗓子喊,“这里有监控。”
任意咬咬牙,再次跳上通风口。
金属框架刚才已经松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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