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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意,谁敢。
他后来处理了几个佣人,也和母亲认真谈过,原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之后一段期间,形兰也确实变得好了一些,常常看着他笑,有时候也会撒娇。他觉得形兰理解,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多说,那些山盟海誓的腻歪情话对他们来说并不需要。
因为形兰向来是理性而理智的。
只是他不知道,原来那时候形兰的变化,只是因为他已经做了离开的决定。以那样平静的方式离开,随机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任何一个角落里。
再不回来。
“自始至终,他没说再见。”
梁都已经把码头分别的那一刻复盘了无数遍,他说“走了”,形兰说“嗯”。
任意不忍心捅破真相,形兰不说再见,是再也不见的意思。
“我查了他临走前的一些事,他不但见过心理医生,还见过律师。”梁都很深地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发着抖,神色几乎是瞬间颓败下来。
“我找过那律师,形兰咨询的问题是如何离婚才能对伴侣不造成影响。律师告诉他,如果伴侣失踪两年以上,民政部门可以开具死亡证明,届时婚姻会自动解除。”
而梁都,此后嫁娶都和那个叫形兰的beta无关。
不用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提离婚,多么完美的分别。
这是形兰最后能为梁都做的。给他爱的人,也给他自己,留一个体面的离别。
梁都突然笑起来,声音闷着,从胸腔里上来,经过咽喉,传递到周边,是极具嘲讽和无力的笑。
“他以为他了解我。我不可能主动提出分开或者离婚,所以折中的办法便是将他送去某个地方,规划好他未来的生活,甚至会很负责任地照顾他直到终老。”
“但是不会再见他,不再和他一起吃饭睡觉散步,不再拥有共同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