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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任意把照片发过来,到他冲到机场,买下最近一趟去云城的航班,他已经吃了三包薄荷糖。
他面对重压时会吃薄荷糖,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很多人知道他这个习惯,但不知道他其实是对薄荷有点过敏的,任意刺杀若莱文那次之后,他就把薄荷糖戒了。后来形兰离开,他又开始吃。
大剂量的薄荷让他开始流鼻血,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后又拆了一包。直到熟悉的麻痹感传来,他才停了嘴,将剩下的薄荷糖一股脑扔进垃圾桶里。
再也用不着了,他想,他要健康且长长久久地活着。
梁都在晚上落地云城,傅言归让人去接他,一路上他都没说话,只是望着车窗外熟悉的街景出神。
云城在两年前发生动乱时,他就跟着傅言归来过这里,傅言归平了动乱离开后,他自己又独自在这个小城待了很久。当时说不清为什么,就是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形兰似乎就在附近。他找过很多地方,云城的大街小巷都被他走遍了,依然没找到人。
他把这种宿命般的直觉告诉过帮他治疗时差错乱的心理医生。医生最后安慰他,只是因为太想找到这个人,所以产生了错觉。
他后来离开云城,大概也是觉得寻找无望,便又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找。让他没想到的是,原来那不是错觉。
他到了指挥部,傅言归和任意都没睡,一直在等他。三人见了面,傅言归就把情况详细告诉了他。
任意发现照片之后,等不及傅言归演讲下来,立刻找了学校负责展览的老师,并在老师帮助下找到了拍摄那张照片的记者。等傅言归结束演讲,那记者已经被带来学校。
那记者记得这张照片,但不认识照片里的人,他从自己存档里找了多余的照片,没再发现形兰的身影。但他想起来,那个人穿的灰色T恤是工作服,找执行公司一问便知。
在梁都飞过来的几个小时里,傅言归又和任意找到主办方。音乐节的主办方是云城市政府,但执行方是一个演艺公司。这个公司又把物料一类的小活儿外包,找来找去,终于找到雇佣形兰的那家小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