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抑把眼角的湿润拭干后,很有分寸地收手,将帕子一并拢回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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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凭别开眼,注视远处的城门,平静道:“臣一直都在为王爷做事。”
赵抑看着他的侧脸,轻声问:“是吗?”
身后拂过一阵冷风,将两人的青丝同时吹起,灯笼洒出的光芒在脚边闪动。
沈凭转头反问他,“臣在王爷的心中,可又有一席之地?”
两人凝视着对方的双眼,片刻后,沈凭有些失望,他无法在这双深不可测的眼中,捕捉到任何想要的变化,此时的赵抑,除去一腔的柔情别无他样。
而赵抑却细细品着他魅惑人心的凤眸,望着被泪水润色后的潋滟,心中忽感意外,原来世间的男子也能生得一副撩拨的模样。
少顷,赵抑浅笑回道:“若非没有,你我便不会立于此处闲谈。”
沈凭敛起片刻前的虚情假意,认真道:“臣仰慕王爷的远瞩高瞻。”
下一刻,他清晰可见赵抑的眼神沉下,显然赵抑听懂了其中的拒绝。
沈凭所支持赵抑所谋之事,而并非这个人。
这正是他在登门送礼当日,想要告诉赵抑的立场,然而刚才的对话里,他知道赵抑对自己怀有希冀。
但他不能回应这份寄望。
两人默默看着对方良久无言,赵抑并未因婉拒而变色,只是在须臾后轻叹了一声。
他有些无奈道:“无妨,自古贤良难求,我只遗憾从前对你置若罔闻,才让你如今对我处处提防。”
沈凭笑笑道:“多谢王爷垂爱。”
“幸仁啊。”赵抑唤了声他,“路漫漫其修远兮。”
沈凭知晓两人的纠葛不会就此罢休,胜在内心释然,回想今夜赵或在他耳鬓厮磨的话,竟脱口而出回道:“来日方长。”
半空中忽见雪花飘扬,沈凭抬手接住飘雪,嘴角勾起一抹笑。
赵抑温声道:“若有难,璟王府仍旧是你的去处。”
闻言,沈凭收手后撤一步,朝他躬身行礼谢恩,“多谢王爷抬爱。”
月色长明于两人身此涧,他们心知魏都世风非寒刀亦能斩,长道四面东风暗藏锋芒,夹缝求生未必不算明哲,躲去一劫也值得斟一盅夜色。
作者有话说:
路漫漫其修远兮。——《离骚》先秦·屈原
谢谢阅读和支持。
第20章丞相
魏都一夜之间披上银装,廊檐积雪在冬日中消融,晶莹水珠如帘滑落在地面上。
次日,谢府。
被灌醉的赵或原本是打算偷闲,免了日复一日的练武而睡到日上三竿,却被管事早早从睡梦中喊醒,只因今日是他安排上谢府拜访舅父谢文邺的日子。
他甚至还未酒醒,但又碍于这是自己所算计好的日子,知晓谢府每逢十五便去永安山的寺庙中祈福,挑了个长辈都不在的时候去,正好避免了请安。
谁知才踏入谢府,就被谢府的管事逮了个正着,恭恭敬敬把他请去了书房面见谢文邺。
赵或瞪了眼身侧的李冠,正当怪罪他办事不利时,余光瞥见角落处有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即便不看都知晓那是他的表弟谢长清,谢府最小的少爷。
李冠本来就不断回避着赵或,一看有替死鬼,立刻放
慢脚步,给主子投了个视死如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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