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刻时,孟临知说不上是什么感受,他向来是个有朴素正义感的人,因此他不可避免地与闻逍共情,他痛恨为虎作伥的纭红,也支持闻逍用自己的手段报复纭红。
但当孟临知听着纭红在池塘中挣扎的声音,听到她断断续续地喊着救命时,他心中却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孟临知被自己一惊,突然回过神来,他难道是什么圣父吗?自己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还会对别人的求救声有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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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应?
他明明知道闻逍因为纭红吃过多少苦,而纭红在伤害闻逍的时候,又可曾想过闻逍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纭红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尊重的生命。
但就在这时,一双手忽然捂住了孟临知的耳朵,闻逍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不想听就不听,让我来做这个坏人。”
闻逍知道孟临知在这个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了,却完全没有要责备他的意思。因为闻逍知道,如果孟临知不心软,就不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处处帮他,所以他有义务要好好守护孟临知的这份心软。
闻逍的手捂在耳朵上暖烘烘的,孟临知看向他墨黑色的瞳孔,里面倒映着自己犹犹豫豫的表情,与之相反的是却是闻逍脸上真切的担忧。
这一刻,孟临知忽然就不纠结了。
他现在所处的已经不是现代社会了,而是一个人人生而不平等的封建社会,天理王法并不保护每一个人,你不吃人就会被人吃。他既然已经选择了站在闻逍身边,就应该将这些杂念都抛干净,所有不该存在的软弱都会成为他们的绊脚石。
于是孟临知定了定神,他抓住闻逍的手放下,怕闻逍不放心,还开了句玩笑道:“现在我们俩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你是主犯,我是从犯,谁也逃不掉。”
闻逍也笑了,他用力地握住孟临知的手:“嗯。”
但遗憾的是,在纭红濒死的时刻,一队巡逻的禁军恰巧出现在了九曲桥附近。
“诶,怎么有人落水了?”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纭红,快把她救上来!”
纭红早已没有力气呼救,两个会水的禁军连忙跳进水中,将已经是强弩之末的纭红拖到岸上。
身为皇仪殿的大宫女,纭红被送去了太医院,但她溺水的时间毕竟太久,肺部积水十分严重,一连昏迷多日才醒来。
但即使如此,她的身体也已经大不如前,憔悴苍白到看起来时日无多,甚至连太医都说如果禁军晚几息发现纭红,那大概是神仙都就不回来了。
得到这个消息时,孟临知和闻逍正在像之前约定的那样,往北芜宫的角落里栽种下一棵桂花树苗。
孟临知小心的观察了一眼闻逍的表情,却反被闻逍抓了个正着,闻逍好笑道:“干嘛这个表情。”
孟临知试探道:“你没事吧?”
闻逍看起来很轻松:“我原本也只是想试试,并不觉得一定能杀了纭红,以后机会还多呢。”
孟临知第一次做坏事,还有点紧张:“他们不会查到你是害得纭红落水的吧?”
“谁会来查?”闻逍平淡道,“那九曲桥本身就破破烂烂的,而且也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宫女这样大费周章,大家只会以为是她倒霉。”
看闻逍并未因此消沉,孟临知也放下心来,他抓住正在给闻逍添乱的大黑,揪着它的后颈一把将它拖到一边,大黑嘤嘤地撒着娇。
孟临知玩狗玩累了,坐到一边偷懒:“其实你有没有考虑过直接离开皇宫,换个身份生活?以我们现在的情况,离开皇宫去开启一段新生活,肯定能比现在过得更好。
但闻逍却摇摇头
:“我想报仇,留在皇宫中才是有效的捷径。”不仅仅是纭红,还有皇后、崔氏、甚至皇帝,这些人他一个也不想放过。
孟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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