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class="kongwen"></div><div class="readmiddle"></div>
也听人说起过,确实曾在邀月楼那儿见过一个小孩。”
黄简的话等于是印证了闻逍所言,纭红大脑一片空白,她抬头无助地看了皇后一眼,却很快又冷静下来,就算闻逍说的是真的又怎样,她只要不承认,谁又有证据能说是她故意将那镯子藏在闻逍床上的?
但纭红不知道的是,孟临知和闻逍的目的根本不在于为当年镯子失窃之事沉冤昭雪。
今天只要纭红出现,她就已经进了他们的圈套。
因为这局,早在她下蒙汗药那天就已经布好了。
只见这时,闻逍往前走了两步,似乎还要与纭红争辩,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停住不动了。
闻逍直直地看着纭红腰带的一侧,在没有其他人能看见的角度,对着纭红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他抬起手指着纭红的腰侧道:“这是什么?”
纭红被他笑得心烦意乱,她下意识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腰带的角落上沾了一块蓝色的污渍……这能有什么问题?
她理所当然道:“奴婢常年干活,身上有些脏污也是正常的,不知道三殿下指的是什么?”
闻逍却转头看向皇帝:“父皇,之前太医院检查了您遇刺那天碰过的酒菜,是不是已经有结果了?”
皇帝看了一眼之前替闻逍检查的太医,那太医立刻接话:“回三殿下,陛下喝的茶中被人下了蒙汗药,能让人头晕乏力。但这蒙汗药加入水中,喝起来会隐隐有些涩味,让人一尝就知道不对,所以下药之人还往里面加了非常少量的蝶豆花水,让甘甜清香的蝶豆花来中和蒙汗药的涩味。”
闻逍点头:“前几天我听说此事后,便想买些蝶豆花来看看,谁知京城中竟没有卖蝶豆花的店家。我多方打听,原来这种作物喜湿喜热,齐国不宜种植,只有郑国少量种植着蝶豆花,而这蝶豆花泡水后,正是这种蓝色。”
纭红失神片刻,但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根本不算什么:“三殿下的意思是说是奴婢下的蒙汗药?那天确实是奴婢给陛下布的菜,可能无意中弄撒了些茶水倒在衣服上也是正常的,这难道也算是证据吗?”
闻逍轻笑了一声,却让纭红寒毛直立。
“不对,”闻逍摇头道,“下药之人在父皇酒杯中加的蝶豆花水非常少,因为一旦加多,茶水就会变色,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你弄撒了茶水,也不可能让腰带沾染上蓝色的水渍。”
“所以,除非你接触过浓度很高的蝶豆花水,才会让腰带呈现出如此深的颜色。可蝶豆花在整个齐国都相当稀少,你又有什么机会接触到这种作物?”
其实这套说辞仍有不少漏洞,纭红大可以说这水渍是其他东西染上的,什么蝶豆花,她就是没接触过。
但这些事孟临知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由纭红辩解,而且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无可避免地在皇帝心中生根发芽。
就在这时,宋朓抱着一只信鸽送来的简讯,走到皇帝边上,神情晦涩道:“陛下,留守皇宫的禁军果真在纭红卧房中搜到了几株蝶豆花。”
纭红震惊地抬起头——
怎么可能!
郑国使臣一共就给了她两朵蝶豆花,在泡完水后为了销毁证据,已经被她吃入腹中,现在怎么可能还有多的,更何况还是在她卧房中!
纭红头皮发麻,她恍然发现,这跟七年前她污蔑闻逍时的手段竟然一模一样!
第17章
我压根就不是什么修士。
纭红震惊地看向闻逍,难道这一切都是闻逍计划好的?
但他怎么可能做到!
大功臣孟临知安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笑道:“她肯定在想这两朵蝶豆花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