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我好爱你哟
邵先生等她说“好”,等了很久很久。至少在江导演新电影拍完之前,都没有等到。
江导演说:“年轻人,事业为重。”
行吧,事业为重。
江导演和邵先生关系稳定,烧起钱来更心安,精雕细琢,磨得更久了。
白丸子偶尔去片场逛逛,都忍不住吐槽,“小姑奶奶,你这速度够人家拍三部了。”
江导演站起来活动活动脖子,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哦……”
拍的时间长了,剧组里有人惦记着另接新戏,打算两边跑,结果被白丸子从其他编剧那儿知道了。白丸子当众戳破骂了一回,还是不放心,自此长期驻扎。
江风想起媒体对白丸子的形容:巡片场宛如巡街,就差别根警棍在腰上。
江导演甚是开心,有人帮她骂人,爽!
白丸子从一开始就好奇江风到底会把这个本子拍成什么样,江风的镜头叙事一惯隐晦,而自己则偏爱热烈奔放。
直至成片诞生,白丸子也不得不佩服,她的选择正确无比。
在情感爆发的时刻,隐去所有光彩,只闻其声。晦暗光影里的话语,每一句都好像要撞破人的天灵盖。
最含蓄的镜头呈现最浓郁的情感,才最动人心魄。
时隔三年,旧地重游。
同样的礼堂,身边坐着同样的邵先生。
串词总是冗长无聊,她拿过邵先生的手掌跟他说悄悄话。
邵先生,你今天的礼服和我的特别配,我好……
指尖尚且还在划弄,好字不过写到一半,脸颊突然被他亲了一口,听见他说:“江导演,恭喜你啊。”
她慌慌张张地抬头,猝不及防被千万台摄像机对准,一脸木然地上台。
人那么多,可站在台上一眼看见他,也就不紧张了。
感谢所有该感谢的人,自然也有他。
他被她cue到,笑起来真好看,她决定要看一辈子。
她一手抱着奖杯,一手挽着邵先生走出会场。
邵易之想起她写到一半的话,问:“你上台前没写完的字是什么?”
“唔……”
她想了想,是:我好喜欢。
她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补完后半句:“我好爱你哟,邵先生。”
邵先生也笑,“我也好爱你啊,江导演。”
正如三年前她不肯把小提灯给他,这次也不肯让他拿奖杯。
哪怕回到酒店,也抱着奖杯不肯撒手,反反复复亲了无数遍。
邵先生无奈道:“你去洗澡,我帮你守着,不会被偷的。”
她认真地说:“那你一定要看好啊。”
等她洗完澡出来,第一件事还是去看奖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