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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家尚未打烊的买衣服的店铺,沁伶用自己身上的纱裙,换了袭男孩的粗布衣裳,与几两碎银子。肚子饿得打鼓,可街上贩卖食物的小贩都已经归家了,沁伶苦笑了下,又自言自语:“夫君,今晚我们要去哪里过夜呢?”那人仿佛回答了他,他又摇摇头:“不成啊,这点儿钱,不够投栈的,我们随便找个地方睡宿吧。”拉拉身上过大的衣服,“啊,这天气,好冷呢。”

云凡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夜里滚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真奇怪,沁伶的身子这么小,理应不会太占地方。可是没了他,大床竟下子空旷了这么。嗅惯了那股香甜的奶香,搂惯了那温暖柔软的小身子,云凡才体会到,那种失落感并非只在床上,还在他心里。此刻,他真的非常懊恼自己在气之下,说出了那么难听的话,可惜覆水难收。沁伶崩溃的模样至今仍在他心头挥之不去。但是,云凡又悄悄为自己申辩:谁叫小伶儿不懂事?不听话?他咎由自取的,他活该!

云凡猛地坐起身,用手胡乱地搔了搔头发,大叫声:“子钥!”

道身影落于床头,了无声息,如影随形。“是,主人。”靳子钥贯慢淡的回复。

“你,你上来,陪我睡!”

道任性的意旨在靳子钥平静无波的心里,划开了阵阵涟漪。迎着他诧异的眼神,云凡赶快解释:“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我只是……只是不习惯个人睡……”

靳子钥了然轻笑,也不话,翻身上床,挨着云凡和衣躺下。云凡的手脚还算规矩,他无话找话地缓和略嫌尴尬僵硬的气氛:“子钥,你跟我久了?”记忆中,两人年纪似乎是相仿的。

靳子钥平躺着,双手交叠在腹部,纹丝不动,非常标准的睡姿。他回忆了下,答道:“十岁那年,我便来到了主人身边,距今已经八年有余了。”他力求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平缓。夜色里,他的伪装无懈可击,无人能窥探他此刻如狂潮般泛涌的心思。

“嗯,我也想起来了,那时候,父王说你骨脉清奇,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就将你赐给了我……”在有句没句的闲聊中,云凡的呼吸渐渐绵长,睡沈了,他又习惯性地去拉扯身边人的衣襟,摸索到乳头,把嘴巴趋上去啃咬。

靳子钥吃痛惊醒,轻轻“啊”地声,便赶快捂住嘴,生怕吵醒了好不容易熟睡的帝君。子钥壮起胆子,伸手搂住了云凡的头,下下地抚摸他的发。抹凄苦的笑意凝结在唇边,子钥呢喃低语:“你知道吗?我已经爱你很久了。真的,太久了……”

几天过去,沁伶仍是没有回来。云凡的心情,天比天烦躁,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没有了香甜的乳汁助眠,也没人供他为所欲为地欢爱,云凡精神萎靡,细长的龙目下,挂着两道弯月似的黑弧。他低咒:好你个恼人的小伶儿,回来定狠狠打你屁股。表面上,他还死撑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像是不经意地问起身边伏跪的人:“子钥,他如今怎样了?”

靳子钥垂头回复:“小公子此刻正在户复姓皇甫的人家里,做临时的帮工。”

云凡个突兀,笑了出来:“他娇生惯养的,手软脚软,能做什么工作?”心里凛:“莫不是……莫不是……”又被人欺负了吧?

靳子钥知道他的心思,答曰:“主人请放心,的确只是般打杂的功夫。小公子以淡墨涂脸,遮去容姿,不必担心招人凯觎。”

云凡放下心来,但又觉得不是滋味,小伶儿居然真的脱离他,独立生活了。他“哼”声:“我真的不懂他,躲在我庇荫下,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不是好吗?为何偏要自己去找苦头吃。”那种看人脸色的低级功夫,想必也不是好做的。云凡立定了主意:“走,咱们过去瞧瞧,看他如今活得怎生逍遥,竟乐而忘返。”

正文第三十章

次日清晨,红豆在片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时候还很早,天朦朦地亮,但下人们已陆续地起床,开始准备这天的工作。红豆瞥眼身边的床铺,发现小兴的被褥折叠整齐,心里惊:怎么回事?莫非这小子在半夜病死了,给府里的人弃尸荒野?她急忙拦住身边走过的个比她早起的姐妹:“相思,你看到小兴没有?”

沁伶知道自己手脚慢,所以般都比其它帮工早起晚睡,才能顺利做完天的功夫。今天醒来,感觉身子比昨晚利索了,他不愿怠工,就抱了桶脏衣服到河边去洗。清晨的河水,刺骨的冰冷,沁伶把手放下去,全身禁不住就阵阵地哆嗦,牙关咬得死紧。才洗了没几件,就觉得四肢乏力,头重脚轻。无奈之下,只有靠着身后的岩石稍作歇息。

他从怀里掏出昨天吃剩的半个粗面馒头,咬了小口在嘴里慢慢地嚼,被他高热的体温捂过,那馒头算是温软了点,但还是难以下咽。他像是撒娇般地皱皱眉头:“哇,好硬啊,怎么吃得下去嘛?”耳边有把声音对他说:“小笨蛋,这还不容易?把它想象成翠云轩的水晶虾蒸饺,你不是最爱吃那道点心么?经常连咬都不咬,就口只地吞。”沁伶“咯咯”地笑出来:“夫君好聪明哦。好!让我回忆下那种滋味……”这招很灵,馒头被他掰成几小块,口块,“骨碌”下就给吞到肚子里了,下子就全解决掉了。他又笑:“呵呵,真的好吃了。”

“小兴,你在跟谁讲话呢?”红豆捧了桶衣服,走到他旁边。

“红豆姐姐。”沁伶笑着跟她打招呼,拍拍手,拿起件衣服,放到河水里晃着。

红豆先用手掌在沁伶又变回阴阳脸的额头上探了下,温度还是很高,但总算比昨夜好。“刚才听到你在说话,有熟人来看你么?”

沁伶点了点头:“嗯,个很重要的人。”

看他满眼柔情似水,红豆用手肘撞撞他,贼贼地笑:“是你的小情人吧?怎么不介绍给我,好让我和她拜个姐妹啊?”

“姐妹?”沁伶的脑袋里不禁浮现出气宇轩昂的云凡身着女装的样子,“嗤”声笑出来,嘴上只说:“他见有人来,就先离去了。”

红豆用手指戳着他脑门,几乎没把沁伶戳到河里游冬泳:“好啊你,人小鬼大!害我还担心你是不是在夜里病死了,你倒快活,活蹦乱跳地大早来这里会情人!”她拿起件衣服,边洗边叹气:“真羡慕你啊,年纪这么小就有意中人了。可怜我已经十六岁了,还是独身人,被我娘早到晚逼去相亲。”

沁伶含笑,专心聆听。

难得有人肯听她大吐苦水,红豆凑过头去,神秘兮兮地:“不瞒你说,其实这次进府做帮工,我的真正目的是要来钓金龟的!”

沁伶瞟她眼,表示讶异。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呢!”红豆眉飞色舞:“听府里的人说,皇甫老爷宴请了很名门公子前来给他祝寿,到时候,随便哪个看上我,就跟他回去作妾我也情愿。”

“作妾?”沁伶皱眉,不敢苟同。皇宫里面,除了东宫那位主子,其它嫔妃的日子都过得不轻松。

红豆睥睨他,眼神分明在嘲笑他小孩子不懂事:“作妾有什么不好?能纳妾的男人才证明他家里有几个钱。嫁了过去,不愁吃不愁穿的,日子不知逍遥快活,不必像现在,做得手指拙胳膊粗的。女人嘛,谁不存着这个心愿……”突然想起旁边的小家伙倒是长了身细皮嫩肉,红豆对他的身世非常的好奇,趁着机会旁敲侧击:“小兴,你又有什么心愿啊?说来听听。”红豆发挥少女的幻想力,说不定小兴是个家道中落的落魄公子,立誓总有天要光复门楣。

“心愿么?”沁伶低首思付,最后说:“我希望我所爱的人能过得很幸福。”

红豆打了个突,追问下去:“那你自己呢,难倒你自己没有什么宏愿?”

沁伶侧头想了想,唇边渐渐泛开抹苦笑,从冰水里抽出十根冻得通红破裂的指头,低头看着:“我希望能靠这双手养活自己,大的苦我也不怕……”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如果实在太累了,到了再也无法撑下去的时候,我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地睡上觉,不再给任何人添麻烦……”

红豆愣愣地看着他的侧脸,被他眼中的沧桑吓到,花花世界倒影在里面,都成了片死灰,了无生趣。

沁伶回神,见身边人愣仲的表情,飞快扬起抹顽皮的笑:“开玩笑的呢,红豆姐姐,吓到你了?”

红豆气得大骂:“你这小鬼头……”伸出手,把那张锺无艳似的小脸掐得通红还不解恨。

“对不起!对不起!”沁伶大声求饶:“我说错了,我的心愿……我的心愿当然是赚很很的钱,住大房子,吃好吃的东西,穿漂亮的衣服……”

“还有,把你那秘密小情人娶进门当媳妇!对吧?”红豆替他补充完整。

沁伶怔,忙附和:“对对对,把他娶进门……呵呵呵呵……”傻乎乎地大笑,笑出眼泪来。

荒芜的日子,因为遇上了善良的好心人,才能在打打闹闹中,忙忙碌碌地过下去。

寿筵那天,整个皇甫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客人拨拨地鱼贯而入,欢声笑语不绝于耳。红豆机灵,为了早日觅得如意郎君,买通了府里的下人,跟她调换岗位,让她争得个捧菜上桌的好差使。

沁伶继续留在后院,做洗刷的功夫,因为人太,地板上洗了又脏洗了又脏,没完没了。其它人都不愿意做这种沈闷的功夫,只留他个,打了大桶井水,跪在地上耐心地用湿布遍遍地擦着。

突然,只靴子,踩上了那块抹布的角。沁伶把身子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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