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皇帝难为(嫡子难为第二部,强攻强受)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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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才明白,他错过了怎样的机会!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可是,他才是翰林院掌院!这样的绝无仅有的机会,竟然被自己手下个窝了年官运平平人缘儿平平的老翰林抢了去。

钟敬书副穷骨,官低职卑,他如何担得起这样的位子?

施中未怎能服气?怎能甘心?

明湛看眼谦恭中当仁不让的施中未,再望向钟敬书,扬声问,“钟敬书,你先前已经主持皇家大典的修编了,跟朕说说,你愿不愿意干这个差使?”

钟敬书原本心里已经绝望,这么人支持施中未,想来皇上定会直接将自己换下去。但是,他听到皇上此问,这位不通人情世故的书生,他真的不是个笨人,他的心里非常的明白,在瞬间,他甚至猜准了明湛的心意。钟敬书激动的声音都哆嗦了,发颤的答了声,“臣愿意做这个差使!陛下,臣愿意!”

甚至,在安静的早朝中,人们清晰的听到钟敬书声激动的抽泣。钟敬书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心情,他高声道,“陛下,臣愿意!臣,臣,臣……”结巴了三回,钟敬书终于喘了口气,才把话说清楚了,“臣虽然没有处理好陈大人的事,但是臣会全力以赴,臣保证,臣可以将大典修的尽善尽美!臣是新官上任,有人不服臣做总裁官,实在是很正常的事情!臣不像施大人做过掌院,在翰林院中有威信。臣唯能舀出手的就是,臣喜欢修书编史,而且在翰林院二十年,臣都是干的这样的工作。这是臣最熟悉的事情,臣想做这个差使,请陛下再给臣次机会,哪怕是太祖皇帝当初进攻帝都,也不是天就能攻取下来的啊!”

“臣说句老实话,翰林院事情众,太上皇时便命翰林院修前朝史书,如今尚未完成。施大人直在盯着前朝史的修订,如今皇家大典也需要投入全部的精力,臣以为,若没有个人百分百的投入精力来修编这部大典,那么,很难将此书做的完美无缺。”钟敬书道,“陛下,施大人再能干,精力也是有限的,臣以为,臣才是最适合的总裁官人选。”

这老实人发起狠来是不要命,似钟敬书,他也不怕得罪上司了。

施中未当即便道,“前朝史的修订已将近尾声,臣自认有精力有能力来全身心的放在皇家大典的修编工作上。”

钟敬书老老实实的说,“施大人,除了前朝史,日常翰林院的各个庶吉士的差使考试评级等事,皆离不开您啊。”

并且,钟敬书说了句非常极品的话,他直接道,“除非施大人肯辞去掌院之位,安心修编皇家大典,否则,下官真不能以为大人会比下官干的好。”

简直太绝了!

明湛暗里笑的肚子疼,这老实人挤兑起人来哪,能直见血,直逼要害!

其实,这也说明了学问家与政客的区别。

学问家是很专的类人,他们或者生只钟情于种事物的研究,并为此呕心沥血,死而后已。他们,完全是心无旁骛的类人。

可是,政客则不同。

政客要考虑的事情极,利与弊,得与失,权衡与较量。在这些方面,施中未肯定是占着优势的,从这么人支持施中未来做皇家大典的总裁官就可以看出,施中未在朝中人缘儿不错。

明湛笑笑,摆摆手道,“好了,都别争了。施中未,你翰林掌院做的不错,朕省了不少心。你呢,是个好官,你的才干是在做官上。”

“钟敬书,你是个适合做学问的人,你的长处并不长于官场。”明湛扫了二人眼,“施中未,若是让你闷着头子去修书,翰林院的事谁来做呢?难道叫朕另点掌院?”

施中未心里悬,他是想着做皇家大典的总裁官,可是,他从没想过要放弃掌院之位啊!辛辛苦苦的爬了半辈子做了正二品掌院,其中少艰辛。

“你呢,也静不下那个心去修书。朕说这话,不是在贬低你。”明湛随手指了指,“就是李平舟他们,徐叁,三元出身,这会儿叫他们修书,绝没有钟敬书干的好。”

“你们的长处在于处理国事之上,怎么就为着修书编文之事要跟个学者叫劲呢?”明湛叹口气,“行啦,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们真要想着试试修编皇家大典的活儿,与钟敬书换岗,亲自去体会下,自己究竟是不是那块儿料!”

换、换、换岗!

李平舟听这俩字儿,急呼不可!让外行干内行,这不乱套吗?

就是施中未也死了心,皇家大典总裁官是个荣誉,但并没有品级。若是叫他舀掌院学士的地位去换,他也是舍不得的!

明湛看施中未眼,原来是这老东西在背后生事!弹压了施中未,明湛完胜局,施施焉退朝!

作者有话要说:第~晚上还有~

☆、104

下朝回去吃饭。

阮鸿飞刚用过早膳,正舀着真丝绣小鸟儿的帕子擦嘴呢,瞧见明湛,“今儿个倒比往常晚些啊。”

明湛没理他这话儿,眼瞅着摇光指挥内侍抬了饭桌儿出去,不高兴的问阮鸿飞,“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吃饭哪?”

将帕子收回袖子里,阮鸿飞道,“你不是已经用过了吗?我听说你在早朝时传膳了。”还喝了鸡汤。

“就喝了碗鸡汤,两个小奶窝窝,不够塞牙缝呢。”明湛抱怨,“个没良心的,也不说等我等。我早朝时还敢大吃特吃啊,就垫巴了垫巴。”

“我有事,真得先走了。”阮鸿飞搂住明湛的肩,摸他的小圆下巴,笑道,“下午我早些回来陪你。”

明湛哼声,男人总归不是太计较的,何况明湛认为自己是个大男人呢,只得道,“是你要回来伴驾,陪我陪我,难道当我是深宫怨妇啊!”

没吃饱的人气性格外大,阮鸿飞笑着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我早些回来伴驾。胖,先走了。”

“去吧去吧。”明湛衣裳未换,跟着转脚送阮鸿飞出门,还是说了句,“早点儿回来哦。”对爱人表示思念正常啊。何况明湛这样大方热情的人。

阮鸿飞笑握住明湛的手,暗中搔搔明湛的掌心,这才走了。

死狐狸,就是会勾人。

掌心犹存几分痒意,明湛唇角含笑,带着何玉帮人遛遛达达的回了卧室,重新传了份早膳。

历朝历代,皇帝最厌烦的件事情,非结党莫属。

今日朝上举荐皇家大典总裁人选,让明湛异常不悦。圣人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结党必定营私,再者架空皇权,种种弊端,不而数。

明湛琢磨着施中未的事儿,究竟是谁给施中未撑腰,与施中未联合起来的呢?

明湛是个很复杂的人,他热情似火,待人真诚,但是也不能否认,他是个很有心计的人。只要起了疑心,哪怕现在找不出个结果,且此事非朝夕可以解决。但是明湛也会将此事放在心里,不定什么时候儿就翻出来左思右想的琢磨番。

施中未的事儿还待查处,上午的议政是日不能少的。

明湛并不算最勤政的帝王,起码与他的上任凤景乾相比,明湛绝对比不上凤景乾天六个时辰的批奏章的勤恳。但是,比起荒于后宫的德宗皇帝,明湛能坚持早朝且上午理政,也算可以了。

故此,在勤政方面,明湛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明湛听着工部要银子修河堤,兵部要银子造兵器,礼部说每年各地学院的拨款还没到位,去岁地动,刑部大牢塌了部分,还没盖呢。

反正就是处处要钱。

这种情势,自从天津港招商结束后就开始了。在天津港招商前,也没这么要花银子的地界儿。天津港招商后,明湛才发现,原来国家机器能张弛有度到这份儿上。

实在难得。

明湛先说,“现在汛期过了,修堤的银子不必急,且如今农人正忙着秋收冬种,哪里有时间来修堤呢。兵部你拟个条例出来。欧阳,学院的银子分四季拨款,没有年次性把银子全拨出去的道理。刑部大牢要修,正好,朕听说地动时东南的城墙也塌了,后来勉强码起来的,到底不结实,李平舟,你们工部去找永宁侯,沿着帝都城寸寸的看,哪里城墙该修了,给朕记下来,先把城墙修结实了。到时,分出些人手去刊部帮着把塌了的大牢盖起来。”

李平舟领命。

“现在啊,眼瞅着又有场大战,咱们该省的省着点儿。先把鞑靼人打服了再说其他。”明湛沉声道。

李平舟脸色微惊,忙问,“陛下,可是要主动出战鞑靼人?”

明湛摇头,“朕是和平主义者。不过,鞑靼人生性凶悍无礼。咱们与鞑靼也不是打了年两年,看看史书就知道,每次鞑靼新可汗登基,定会来攻西北。如今老可汗已经死了,没有不打仗的道理。上次,虽侥幸得胜,可不能有丝毫的骄满之心哪。只要日未踏平西北草原,就不能称为对鞑靼战争的胜利。”

李平舟叹服,“陛下凌云之志。”

明湛这说大话的毛病自来就有,他家祖宗可不这样儿。像德宗皇帝,最是无能,被人打到城墙根儿,险些被抓去北狩。仁宗皇帝呢,就比德宗皇帝强,但是也得弄个假公主去和亲,给鞑靼人赏赐。唉,实际上就是花钱买和平。到了凤景乾这里,帝都才算是挺直了身子。凤景乾自来节俭,也没什么奢侈的活动,门心思的把支西北军建立起来。

如今,才有明湛凌云志向。

明湛这里在理政,后宫中,卫太后接见了逍遥侯夫妇与逍遥侯家的两子两女。

明湛宣召逍遥侯、临江侯、锦衣侯、善仁侯来帝都,逍遥侯定是来的最快的,家人到了帝都,简单的梳洗后就递牌子进宫请安。

明湛与内阁理政时,非军国大事不能扰。明湛身边儿的大太监,只有何玉可在畔伺候。

何玉手下,还有几个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其中就包括了方青,逍遥侯的牌子就落在了方青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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