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见过什么天才呢，这次见了个活的。”
路楠笑，看向继续闹别扭的兄弟俩。“也不知道他俩这事什么时候折腾完。”
“嗯嗯。”成向北猛点头。都十点了，大好时光不能和路楠滚床单，他很郁闷吼！“喂！你们闹完了没？还睡不睡觉了？”
被他这么吼，本来就心情不爽的沈云韶回道：“睡啊！我和路楠间！”
“不行！”
“不行！”成向北和沈云昭同时拒绝。
沈云韶面色沉，哼道：“谁敢说不行我就哭给谁看！”
沈云昭听这个心就软了。“宝宝，有事好商量，你哭我心疼。”
成向北看他那没骨气的样子就怒，拉过路楠道：“楠楠，你可别跟他个屋！”
路楠转向沈云韶，看到对方哀求的眼神。“老虎，你带沈老师去小屋吧，云韶来趟不容易，今晚我们还起睡。”
“楠楠！”成向北心情很悲愤，表情很受伤。
路楠摊手。“难道你也要我哭吗？”
成向北赶忙摇头。“不不不，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告诉你！明天赶紧带你弟弟回家去！”小卧室里，成向北拖进沙发，拆成了张床。
沈云昭躺在木床上，紧张兮兮地贴着墙边。“你这屋怎么隔音这么好？”
成向北没好气地哼声，懒洋洋地躺倒在沙发床上。“当初买的时候就这样，嫌隔音好你到他们门口守着去啊！”
“你以为我不想？”沈云昭哧道：“我巴不得把路楠从窗口扔出去呢！”
“你说什么？！”成老虎炸了毛！“你敢扔我家楠楠？你搞清楚这是我的地盘！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兄弟俩轰出去？”
“能把我们俩轰出去好！我情愿和宝宝流落街头也不愿意他和路楠躺张床上。”
成向北叹气。“可惜动不得啊！”有路楠守着呢，他满身力气也没用武之地。
“唉……”沈云昭也叹了口气。“小时候宝宝可爱啊，大了越来越不听话了。”
这怀念的语气听得成向北直发毛。“你到底是他哥还是他爹啊？”
“这重要吗？”沈云昭坐起身，直率道：“反正我就是把他当心肝宝贝疼的。”
“可你是他哥，你们这是……”那个词成向北说不出口。
“乱伦？”沈云昭冷笑声。“你以为我没挣扎过没犹豫过？可是离开宝宝的日子有痛苦我想都不愿想，想到我们会分开就比抽筋断骨还要痛。”
“人不是活在真空里，不可能没有阻碍。”成向北提醒道。
沈云昭笑，神情坚毅。“只要信念够坚定，没有什么能阻止我。”
“哪怕与全世界为敌？”成向北动容了，他直觉得他和路楠的感情够坚定，也没想到沈云昭的毅力上层楼。
“挡我路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第二十章
暑假前，成向北和路楠的出国手续已经办妥了。
两个人决定在出国前，先到家里去慰问下。结果这回家可好，个久违的老朋友找上了门。谁？龙九陌是也。
成向北的房间，两个人隔着书桌而坐。年未见，彼此互相打量了番。成向北显英挺，龙九陌则了几分率性。
“好久不见了。”成向北道。“你现在在哪里上学？”
“海城啊！”龙九陌笑道：“去年年我都在国外做交换生，刚回来。”
“这样啊！我也在海城，等开学后找我玩。”对于这个似敌似友的龙九陌，成向北始终热络不起来。
龙九陌点头，嘴角有丝残酷的笑意。虽然说上大学已经两年时间，可是对于曾经的高考失利，心里仍然耿耿于怀。经过时间的流逝，他渐渐知道高考前的连串倒霉事，与成向北不无关系。“为什么要开学后？暑假你做什么？又要去打工吗？”
“不是。”成向北摇头。“我要出国趟。”
两个人互相留了电话号码，龙九陌告辞而去。
成向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老虎，你在门口干嘛？”远远地，路楠拉着行李箱走了过来。
成向北笑开张脸，接过他的箱子。“没事，你看那棵石榴花开得好，我赏花呢！”
路楠转过头，看了看红艳似火的石榴树。“嗯，今年又有石榴吃了！”
“馋猫！”成向北刮刮他鼻子，揽着他的肩进了家门。
直到上了飞机，成向北仍然在思索龙九陌的来意。他不以为他和龙九陌的交情有么深厚，毕竟他们平时联系很少。此次龙九陌找上门是为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路楠看了奇怪，捅捅他。“老虎，你怎么了？”
“啊？”成向北回神。“哦，没什么，大约有点晕机吧。”
“头疼吗？想吐吗？”路楠紧张了。
“没事。”成向北摇头，将他拉回座椅上坐好。自己也把毯子盖上，笑道：“睡会儿就好了，嗯？”
“不舒服要说哦。”路楠忧心地看着他。
“乖，没事没事。”
到了目的地，成向东开车来接。
“东东哥！”路楠欢喜地扑到成向东身上，笑得可欢了。
“哥！”成向北也笑，顺手把路楠从他哥身上扯了下来。
成向东看着他俩，眼里露出宠溺。“来吧，哥先带你们去吃饭！”
随着车子的行进，两个人逐渐由好奇变成坦然。“哦，也不过如此嘛！”
“不然你们以为呢？”成向东笑，从后视镜里看他俩。成家的孩子从小就在全国各地游历，见识广。路楠作为成家的半子，基本上和成向北走得路样。
吃过饭，成向东把他们送到住地。“我帮你们租了房子，记得别钻小圈子，和当地人交流。”
“咦，我们不和你住起啊？”路楠惊讶道。
“当然不了。”成向东和房东太太打了招呼，并为他们做了介绍。“来，看看房间还满意吗？”
两个人都没有意见。
“下个星期你们就去学校报到。”成向东拉过把椅子坐下。“等你们安顿好了，我就要回国了。”
“啊？这么快啊！”路楠有些失望。“还以为你会跟我们起走呢！”
“小子们！该长大了！”成向东笑嘻嘻地拍拍他们的肩。
游学生活，两个人适应的还不错。
磕磕巴巴的口语渐渐变得流利，成向北觉得他哥的灾难疗法也不错。反正人生地不熟，叫天天不应，不靠自己靠谁呢？
唯让他感到生气的是，有人老伺机接近路楠。据那些鬼佬的说法，路楠长得像瓷娃娃，有种难以言喻的东方美。我他妈呸！成向北恨恨地想，你们怎么能从大黑框眼镜下，看到路楠的美呢？骗鬼去吧！
为了显示自己的护草身份，成向北天天在院子里练拳，藉机警告那些在房东家附近偷窥路楠的鬼佬。结果他这招适得其反，那些原本等着见路楠的鬼佬们被他华丽的中国功夫震懵了，哭着喊着要拜他为师。
而且这些人也不管他是不是要上课，天天蹲在教室外面等。最后老师都建议他要不要开班授课，把成向北郁闷的够呛。
好不容易，为期个半月的语言课程结束，两个人收拾好东西狼狈地逃至路茜处。
“出个国还要招蜂引蝶，你行啊你！”路楠拧着他耳朵抱怨。
“我没有招蜂引蝶！”成向北抗议。“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你还说？！”手劲加大。
“哎哟楠楠，饶命啊！”成向北哀叫，不敢挣扎。
“还敢不敢了？”
“不敢，不敢。”
前两天，路茜带着他们四处观光。
不过路茜还要打工，也不能整天陪着他们，叮嘱了几句，就放他们自由行动。
两个人白天出去探险，晚上回家后给路茜做做饭，收拾收拾家务。把路茜美得，直呼不放他们走了。
“小楠，你干脆申请这边的大学，过来陪姐姐吧！”路茜吃着美味的家常菜，美滋滋地说。
“我没想过出国念书啊！”路楠摇头。将近两个月的生活，他已经过够了。出国不可怕，可怕的是出国后发现自己长了颗中国胃，太痛苦了。
“可是姐姐会寂寞！”路茜扮可怜。
成向北冒出句。“那就找个男朋友！”不是他背地里说闲话，路楠这个姐姐，处处都透着古怪。不是拉着路楠问他们的感情进展，就是明里暗里提醒他们同性相爱有风险，定要谨慎。在听到他们长远的人生规划后，这位大姐的行为诡异了，老在私下里问路楠些有的没的。
有次，让成向北很生气，这位大姐竟然半夜不睡觉，跑到他们房门外偷听。去，俩男生的房间有什么可听的！想知道具体细节，找个男人或女人实践下不就好了！综合以上因素，成向北坚定地认为路茜是内分泌失调引起的过激反应！
“哎呀，你们不懂啦！”路茜摇头。“这跟男朋友没有关系！”
“那跟什么有关系？”路楠好奇。
“怪阿姨的心情，是么的明媚忧伤……”路茜手捂胸口纯洁地四十五度望天。
成向北放下筷子，完全没了胃口。
告别路茜，两个人返程回国。
飞机落地，路楠就幸福的笑了。“哎，可算回来了！”
成向北摸摸他的头，道：“就这么不想出国啊？”
“偶尔去次还行，时间长了就受不了了。”
“看来以后出国留学是不可能了。”成向北遗憾地摇头。
“你要出去？”路楠紧张了。
“没啊！不是都计划好了吗？”成向北笑道：“我逗你玩呢！”
路楠舒了口气，嗔道：“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么。”
“是是，我错了！”成向北低头。
回到家，两人忙着派送礼物。成奶奶笑道：“东东回家已经送了遭了，你们俩小孩跟着凑什么热闹！”
“奶奶，哥哥是哥哥，我是我，这心意不样嘛！”成向北守着奶奶撒娇。
“好好，都好。”成奶奶笑眯眯道。
“咦？奶奶，我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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