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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在逃避什么啊!”延江低吼声,冻的青白的脸片惨灰,沈意这会儿才想,原来真的已经好年了,他记忆中的兄弟都不再是那个活力四射的样子了,眼角都有了细微的纹路,细细往下落着雨水,像是在落泪,“他如果直在,就直在看着我们,他在这里真的等了五年,看着我们生活……不,看着他情人与别人生活,用着他的资源,而我们……”

延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在那里,沈意看了前者好会儿,才想自己果然个人呆傻了,后勤部都老的要死了,跟他帮的兄弟应该都不小了,该成家什么的了。

他还在原地,而他们其实都已经走远了。

陆嘉泽扶住延江,歪头想了想:“你去洗澡吧,别冻感冒了,明天还有不少事要干呢。”前者把后者推往浴室,“快,换个衣服,有事我们等会儿说。”

他把延江推进浴室,又过来摸了摸铜镜,然后才进屋找了套衣服送了过去。

“你直在啊。”陆嘉泽折回来之后就在门口,也没有摸镜子,只是笑了笑,小酒窝特别明显,“跟我在这里,别偷看他洗澡啊。”

我为什么要偷看延江洗澡啊,沈意想,我连你都没有偷看吧,不过他有点高兴,四五年了,这算是他第次跟人交流吧,虽然他什么也说不出去。

“我之前想了很久,把你找回来应该说些什么,或者直接讽刺你之类的。”陆嘉泽把手插在睡衣口袋里,他穿了件淡蓝的睡衣,胸口盛开着朵向日葵,还没有成熟,于是细细密密的瓜子都是粉白的,特别搞笑,“不过我觉得如果你直在,瞒着也没什么意思的。”

他望着客厅,眼睛虚虚的,好像不知道该落在哪,只是明明灭灭:“嗯,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我很后悔当年没有告诉你,但我现在回来了。”

现在是该告白的时候么?沈意有些别扭,继续摩擦着铜镜,有瞬甚至觉得庆幸,幸好自己现在不用回答,否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拒绝也太残忍了。

昨天他就推论出这个结果了,但是他并不太敢相信,或者说,没有直观的听到,还是想当不知道,但是现在,亲耳听到了,就很难受。

他是不知道陆嘉泽什么时候喜欢他的,但是他,确实没有喜欢过陆嘉泽,甚至讨厌过,但是现在陆嘉泽却在竭力帮他。

延江在浴室里喊了声,似乎在问什么,沈意没有听清,陆少爷可能也没有听清,笑了笑,然后就走了,走的时候他还在讲话,声音远远的:“真好,我听不见你拒绝,那在你回来之前,我就当你在考虑啦,以后你拒绝了,我也算满足了。”

真是好可怜的样子,沈意想,当年他追云默的时候也这样,告白的时候紧张又不安,最终还是被拒绝了,于是简直万念俱灰觉得生无可恋。

当年那么年轻啊,还相信什么喜欢能持久辈子,所以第二天又爬起来,继续疯狂追求,越挫越勇,像个傻`逼。

他不该喜欢的时候只喜欢云默,现在想喜欢的时候,其实已经什么都不喜欢了。

感激和喜欢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而他也觉得自己有些讨厌,好像在看本悲剧结尾的书,自己成了主角,明明很想扭转结局,却无能为力。

于是我与那辆车渐离渐远,我回家做饭。他轻轻地背书,他最近跟着陆嘉泽看了很书,但他还是喜欢背这个结尾,让自己逐渐平静,他把手放下去,不再摸这个铜镜了,陆嘉泽和延江似乎在讨论什么,过了好会儿才回来。

洗了个澡延江精神了,脸被热水蒸的通红,连眼角都有丝红痕:“镜子哪里来的?”

陆嘉泽蹲下去拍了拍后勤部,后者还是恹恹的,不肯吃饭:“个老道士给的,我在他那里买了好符,他说钱太了,就送了我个铜镜。”他皱着眉头想了很久,看起来也有些迷茫,“他和我说,这个镜子是镇宅的,照的见脏东西,我就挂门口了,但是你看到了,其实什么也看不到。”

结症不在镜子上,是朱砂,沈意想,他摸过别的镜子了,都会穿透过去,果然陆嘉泽和延江也那么觉得,在讨论朱砂和那些符号。

延江跟着去摸了下后勤部,然后去门口捏着中国结看了看,皱着眉头,他看起来也是夜未眠,满脸倦意:“你把符贴哪了?”

“吃了。”陆嘉泽随口回答,努力哄后勤部进食,“那些符不是用来贴的,他说要吃了能开天眼之类的,我吃了两天,什么也没看到,倒是拉了两天肚子。”

“胡闹。”延江斥责,“这东西也能瞎吃的?这你也信!”

陆少爷指指中国结:“我以前也不信的,谁跟我说这个,我非抽死他。”他耸耸肩,反倒心情好了,右颊个小小的酒窝,睫毛颤颤的,“但是现在,我什么都信,我都恨不得出家了,自己当个大师去。”

延江张了张嘴,嘴唇蠕动了下,最终还只是什么都没说。

“那你去睡会儿吧。”陆嘉泽指指房间,“把空调开了,这鬼天气,怎么突然就冷成这样了。明天我去找那个老道士,让长鸣准备朱砂和铜镜,你就回去好好休息,最近你也够辛苦的。”

“你不睡?”

陆嘉泽蜷缩在沙发上笑了笑:“我白天睡过了,现在想坐会儿。”他目送着延江进了房间,才轻轻道,“喂,你在不在,过来陪我坐会儿。”

第12章

沈意这些年来习惯最的就是陪坐,有时候后勤部晒太阳,他坐在边看,有时候云默个人看书,他也会陪着坐会儿,当然前提是冒牌货在玩游戏之类的,陆嘉泽搬来之后,他也没少陪着陆嘉泽深夜发呆,但是等真正被人邀请着起坐坐之后,他反倒特别不习惯。

他已经习惯了个人,个人默默地看别人吃饭睡觉亲热,游离在世界之外

他立在门口没有动,陆嘉泽顿了顿,然后伸手在空气中摸了摸:“嗯,你在哪边?左边还是右边?”后者的五指在半空中伸展又合拢,似乎想要抓住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抓到,于是就微微笑起来,“你坐右边好不好?”

陆少爷往沙发的左边移了移,将右边空了出来,沈意默默地想,哪怕你不让,我也能坐在那里,我又不占空间。

他依旧没有过去,他之前晚上,会跟陆嘉泽挤在张床上打滚,但是现在,他点也不想靠近陆嘉泽。

他甚至有点烦躁,想跟陆嘉泽说你回去吧,别管我了。

他点点也不想欠陆嘉泽的情,人情债,最可怕,因为还不清,何况鬼知道他还能不能变成人还债。

陆嘉泽的手轻轻搭在右边的半空中,又笑了笑:“喂,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坐在起,你也坐右边的。”他的眉毛舒展开来,真是眉目俊秀,让人如沐春风,“那时候才是初中。”

我坐你旁边,你也从来不待见我,考试忘了带橡皮,让你掰半给我,你都不忘嘲笑,还要讹我顿午饭,沈意想,不知道怎么的,听陆嘉泽说这些,又突然放松下来。

管他欠不欠呢,反正陆嘉泽看不见他,于是他又飘到沙发的右边坐下来。

“延江已经结婚了。”陆嘉泽说,蜷缩在沙发上,脚踩着地上的轻松熊,他说的很快,好像只是倾诉,并不需要回答似的,当然,他也确实等不到回答,“他有个小女儿,快两岁了。”

延江居然已经结婚了?还有了小孩了?沈意愣,进而有点心酸,他跟延江当年好的几乎穿条裤子,他出柜的时候,延江那时候已经有女朋友了,拍着胸`脯跟他保证,以后生小孩算他们俩的,孩子不论男女定也叫他爸爸。

那会儿延江还说,如果条件允许,就生两个,个跟着他姓沈。

孩子都两岁了,可是他居然都不知道,延江似乎也从来没有上门来说过,他甚至都不记得冒牌货有提过这件事或者收到了什么喜帖之类的。

四五年了,延江从来没有跟沈意联系过,不管是真货还是假货。

现在延江愿意这么帮忙,也是非常非常不错了吧,沈意想,望了望半空中的手,想了想,调整了下姿势,用脸颊去蹭了蹭陆嘉泽的手。

他不太确定陆嘉泽想摸他哪儿,不过陆公子手总是举在那,他看了烦躁,他已经很久没有烦躁了,所以还是情愿做点事让自己平静过点,哪怕其实手和脸颊根本不会真的碰上,但他还是安心了点。

喜欢个人太惨了,他想,竭力祝福陆嘉泽早点想通了,这世上美好的东西太了,能够晒太阳感受温暖,能够吃饭品尝香味,哪怕是出门看看马路呢,都比虚无的喜欢好,那些东西,终究会慢慢地化成灰。

陆嘉泽絮絮叨叨的,沈意以前都没发现陆嘉泽有这么废话,他总记得以前他说句,陆嘉泽回的最的就是“关你什么事”,工作后两人见面,拳头使用率也比舌头高了。

大概喜欢个人真的会改变?或者已经这么年了,陆嘉泽性格变了吧,他默默地想,望着天花板听陆少爷絮叨,会儿是他们某个朋友也结婚了,会儿是还记得某某某吗,他们家出事了,现在在某地开了个水果店,精神反而比以前好,甚至最后的时候,陆公子还说了某个高中同学,因为癌症,已经死了。

就这个同学,沈意其实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听到陆嘉泽说死,还是忍不住触动了下,才四五年啊,他好像已经错过了半生。

陆嘉泽说那个死去的同学,说的很悲伤,沈意不由得想,这个同学死了,还能被好人惦记着,不像他,死了好几年,才被陆嘉泽发现。

想到这些他就心情又好又坏,也懒得再听陆嘉泽说什么了,飘回房间里看了看睡觉的延江,最终还是在延江身边躺了半夜。

他是魂魄,基本不用睡觉,但是可能是人养成的习惯,有时候夜里躺在那里也会脑子放空,像是睡着了似的,凌晨五点的时候,他又飘回客厅,发现陆嘉泽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臂还往右伸着,五指也微微张开。

真是何必,他想,这次陪着陆嘉泽坐到了天明。

陆少爷病着,但是有时候精神着实不错,早上七点的时候居然准时醒了,进房间把延江推醒后,洗漱了下,就出门了。

他今天没有收拾房间也没有检查门窗,沈意想,这次围绕着延江转来转去,他对延江比对陆嘉泽熟悉了,跟着的感受也好点。

延江洗漱没有陆嘉泽快,在卫生间待了好久,出来后才在沙发上坐下,摩挲着下巴。

“沈意。”延江在那坐了好会儿才开口,比起陆嘉泽那种像喃喃自语的声音,他的音调沉稳了,“你如果直在,应该知道点问题的吧?”他似乎没有找到陆嘉泽的剃须刀,于是便没有刮胡子,下巴青青片,“还是那面镜子,你看中间有个月样的符号,云默有问题,你就抹上去的,没有你就弄下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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