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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市蜃楼(瓶邪同人)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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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床跟船是连在一起的,如今只要船不翻,暂时应该是没有其它危险了。

船还在剧烈起伏摇晃,我胃里一阵阵翻滚想吐,紧紧抓着床沿的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知道是不是我反应太过明显,小花的手伸了过来将我抓着床沿的手指一根根掰了下来,改与我单手交握,让我手指上强忍的力气都发泄在他的手指间。

此刻我也顾不得多想什么,抓住小花的手用力握紧,强制自己一定要忍住千万不能吐了出来。

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忍多久,如果船一直这么晃动下去,过不了半个小时我肯定忍不住要吐了。

“吴邪,”小花在我耳边喊着,“吴邪,想吐就吐出来,别忍着。”

我摇了下头,心想这个节骨眼上小爷吐了事小,满房间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滚上污秽物事大。何况,船还这么胡乱摇晃着,指不定我一吐,那些脏东西就喷去哪里了。我可不想被小花看轻,当下更坚定心神无论如何也要忍住。

我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但一定不会比这里好。风雨逐渐剧烈,我甚至已经听不到胖子他们的喊话声。闷油瓶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淋着雨顶着风拽着缰绳将剧烈摇摆的帆一点点收回来?

“吴邪。”

正在胡乱思忖,就听见耳边小花喊了一声。

他离得我很近,近到我能清楚感觉他说话时,气息呼在我的耳后。我动了一下,头往后仰去,他揽着我腰身的手一紧,“别动。想死直接说,不需要你动,小爷亲自扔你出去。”

我哼了一声,“叫小爷干什么?有屁就放。”

小花静了一会儿,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时,突然道,“那天在医院,我问你是留下来还是跟我走,你没有回答。现在你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万万没有想到小花要问的是这个,当即一愣。

这个要我怎么回答?

小花心里一定是明白的,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是要留在闷油瓶身边的。就是三叔亲自来抓人,我也不会屈服。但小花跟三叔不一样。他是我分隔很多年后忽然出现的发小,他的态度在我看来一直都很模糊。也许他是关心我的,又或许他只是在透过我寻找什么。

那些我都不想深究。

我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他笑了起来,“算了。区区一个答案而已,小爷用不着知道。”

我一下语噎。

要问的是他,不让说的也是他,这小花究竟是哪根筋不对?难道是船晃得太猛摇坏脑袋了?

我正想说话,小花又说了句,“吴邪,如果没有张起灵……”

我似乎意识到他接下来想说什么,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处。

如果这个问题真的是我心里所想的那个,我应该怎么回答才能既明确意思又不伤害小花?

“吴邪,”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我心一紧,他却带着一些好笑问,“现在还想吐吗?”

我一怔。

难道他刚才说的这些话,只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

他娘的,他就不能说点正常的吗?

“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小花笑问,“怪不得胖子一直喊你天真,你还真是天真无邪得厉害。”

我顿时怒了,张口骂道,“去你大爷的,再敢捉弄小爷,小爷一刀劈了你。发小也不留情。”

小花抱着我缩在床角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感觉最强烈的那一阵摇晃似乎已经过去了不少,船身虽然还在起伏不定但显然比满房间东西乱飞的情况好了很多。

小花抱紧我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又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左右,他才问我,“能自己扶着吗?”

我点头,心说早八百年前小爷就已经扶着了,你他娘的还多次一问,是故意的还是眼瞎了?

小花松手起身,我听见他从床头一步跳了下去,忙将空出的另一手摸了过去,找到一根支柱抓上,却感觉上面好像有几点湿润,范围并不大,但握在手心却有点粘稠,像是从小花手心粘上去的。

我触了一点放在鼻子底下一闻,心一惊。

是血。

“小花。”我喊道。

听见小花已经走到门口的脚步声停了下来。他应该是有回头看我,但没有说什么。

“你流血了。”我皱了下眉头。是不是刚才那片混乱里他被砸到了?“你哪里受伤了?”

小花轻轻笑了下。

“吴邪。”他说,“如果小爷受伤了,会一声不吭的保护你这么久吗?小爷不是你的张起灵,没有这么伟大的牺牲精神。”

他走了出去,脚步极快极为沉稳。

我想了想,总觉得自己的感觉不可能有错。虽然我眼睛是看不见,但不代表我的嗅觉也失灵了。但小花的话也确实有道理,他没有隐瞒受伤来死撑着保护我的义务。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劲。但想到刚才听小花的脚步声感觉还是很稳的,想来就算受了伤也没有什么大碍,便也没有再过多担心。

小花离开没多久,熟悉而轻微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我一听便知道来人是闷油瓶。

看来上面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正松了口气,一双手伸了过来将我拥入了怀中。

“吴邪。”闷油瓶喊着我的名字,“对不起。”

我心里一酸,更多却是郁闷。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真正成为了闷油瓶的负担?

他的话语里透着的自责和歉疚,尽管那么不明显,我却能一听既出。他是在自责说出的话没有做到,还是自责将我的保护权不得不交给了别人?

我猜不到,也实在不想再去猜了。

我希望闷油瓶被太累,至少在去青丘古国的这一路上,我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别道歉。”我笑笑,开口,“你是把小爷看成了无理取闹的任性女人,还是觉得我吴邪瞎了以后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闷油瓶惊诧了一下。他的气息明显有了一丝变化,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

“吴邪?”

“小哥,我不是你的责任,就算我眼睛看不见了,我也还是那个有手有脚能拼能博的吴邪。”我嘴角笑意扩大,口气却严峻起来,“无论在多么危险的情况下,你要先顾好你自己。你活着,我才能活。”

其实我想告诉他,就算是小爷我死了都没有关系,但闷油瓶你要活着。但换位想想,没了闷油瓶我一个人能不能活下去,就如同没了我闷油瓶是否能活下去是一个道理。

“我不能。”

我听见闷油瓶很坚定的回答我,拥着我的手更加紧了。

“我不能,吴邪。”

他的头低下来埋在我的肩窝,似乎还说了一句什么,但声音太轻太低,我听不清楚,便问他,“小哥你说了什么?”

“吴邪,”他喊着我的名字,在我的等待里缓缓开口,“信任我,原谅我。”

我怔住了。

这个……傻瓜。

我伸手摸了过去,一把推开闷油瓶揪住他的领子,尽管看不见却还是恶狠狠朝他道,“原谅你什么?总是奋不顾身的救我还是将我的安危看得比自己还重?小哥,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默契的不需要再说什么,难道只是为了一点小事你他娘的就……你什么时候变得比小爷还婆妈起来?”

闷油瓶没有说话,我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如果我是个女人,我会抱着他撒娇示弱,告诉他没有他我连一天都活不下去。但小爷是个男人,何况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再要我去怎么服软我也干不出来。

等了几秒感觉闷油瓶似乎还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我缓缓松开手,无声叹了口气弯下腰蹲在了床头,伸手烦躁地抚上蒙着纱布的眼睛。

我跟闷油瓶从来没有吵过架,不是因为不吵,只是单纯的吵不起来。

这一次我想也算不上吵架。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负面情绪,烦躁的只有我一个人。

他的三言两语总能影响到我的心情,在我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我会变得更加容易不安和焦躁。

这一切都不是闷油瓶的错,换了是我也会有这种心情。可能更甚。

我蹲在床头低着头,无奈地压下心头的焦虑躁动,叹了一口气。

即刻,闷油瓶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抬头朝他的方向对了过去。

“小哥,”我开口,“我不想做你的负担。”

“我知道。”他拉我起身,手指轻轻摩挲我的手背,“吴邪,你不是我的负担。你是我存在这世上的唯一联系,是我活下去的理由。”

我张口刚想说话,就听见门外传来说话声,“张小哥,吴小哥,小九爷请你们上去一趟,说是到目的地了。”

闷油瓶应了一声,松开我的手去捡什么东西。我听那声音像是从滚得乱七八糟的房间里拎出装备,然后整理了一下,才牵着我道,“走吧,吴邪。”

他还是那样淡淡的话语,简短的几个字,从未变过。我却突然觉得心一下子安定下来。

有闷油瓶在,我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五十一)

走上甲板时正听见胖子嚷着,“他娘的这风暴差点没把胖爷整死。不过也多亏了这风暴,哈哈,让爷们几个误打误撞找到了青丘古国的水下遗址所在。”

我走过去问,“你怎么知道这里下面有遗址?”

“我不知道。”回答的是小花,“但刚才进来前我们已经走了五行阵法。有本事在海上弄个阵法来做障眼法的,除了青丘古国我想不到别的。”

“别管是不是,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黑眼镜站在一旁抽着烟,说话时他嘴里的烟味随风飘过来,充斥着我的鼻间。

小花招呼船员把潜水的装备拿过来,“吴邪怎么办?”他对着我这个方向询问,却不是在问我。

他是在问闷油瓶。

“我当然也去。”我立刻道,“小爷都已经来了,难道还要留在船上面等你们不成?给我一套装备,我也去。”说着,我就伸手去拆眼睛上的纱布。

“别拆。”闷油瓶握住我已经反到脑后的手,“吴邪,出院前医生的话你忘了?”

“就是就是。”胖子插嘴,“既然医生再三叮嘱你坚持每天按时换药,并让纱布遮一遮强光免得眼膜受刺激,你就听小哥的别乱动了。”

“不拆也行。”我点头,斩钉截铁道,“我一起下去。”

他们几个是嗑错药了?都把小爷一路带来这里,眼看青丘古国的遗址就在脚下,居然要留下小爷一个。既然是要等,当初就该让小爷回杭州去等,也好过飘在这海面上心也等得不安定。

我不知道闷油瓶和小花他们的脸色怎么样,是依然不肯还是有着犹豫。因为看不见,所以我无法对症下药去说些什么。但不管怎么样,遗址我是去定了。

最后,僵持不下之际还是黑眼镜出面打了圆场,“依我看还是让小三爷一起去的好。那遗址里有什么谁也不敢保证,万一治疗眼睛的方法无法带出水面,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我想,闷油瓶和小花他们应该也是一早便想到了这个,所以才没有提出让我留在杭州等他们的。

但不管怎么样,最后闷油瓶他们还是松口让我跟着一起下水。

潜水镜也是闷油瓶帮我带上的。他坚持不许我拆掉纱布,并将要换的药一并带上,说是下了水也不能忘。

等一切准备就绪后,那边船员的缆索也已经放得差不多了。

黑眼镜是第一个跳下去的。胖子第二。然后是小花。闷油瓶握着我的手一起跳了下去,我只感觉一股水压从我脸上刮过,我脚蹬了两下一手握着闷油瓶一手抚着缆索往下游去。

海水很凉,那种冰寒的感觉透过潜水衣渗透到我的皮肤上,我看不见海底的一切,此刻能依附的只有闷油瓶。

他带着我一点点往下,游了约莫十多分钟,缆索便到了头。我未曾做防的手一下落空,在水面抓了几下后感觉另一只手伸过来将我握住。

我缩了一下,那手却握得更紧没有要松开的意思。我顺势摸了一下,大小有点像是小花的手。

黑眼镜第一个下来估计已经游到前面去了,胖子的手没有这么纤细,也不可能是闷油瓶的手。那就只剩小花了。

我心里感激了一下,反手捏了一下小花的手心算是道谢,他没有反应,只是和闷油瓶一左一右握着我往更深的地方潜了去。

也不知道潜了有多久,越往下越感觉压力一点点增加,尽管我看不见,却还是感觉胸口逐渐变得沉闷,好像有一口大钟在往我身上压来。

但也正是因为递增的水压让我知道,我们下潜了应该很深。

我不停蹬着脚蹼跟着闷油瓶和小花往下,那种沉重的感觉比开始强烈几分,但下潜的趋势并没有停,看来还没有到底。

胸口被挤压得厉害,但照闷油瓶和小花的速度来感觉他们好像没事,几个人里面就我体质最差,这么个下潜法还真是他娘的要人命。

正在胡思乱想死撑着,就感觉闷油瓶的手紧了一下,随即小花那边也好像传来一些动静。紧接着,他们俩拽着我下潜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完全是拖着我游动。

我第一时间想到有危险。

这个水下面确实掩藏着很多的危险,即便是身手如闷油瓶这么好,也难以在水中和水生物展开搏斗。但让我感觉奇怪的,一般的生物是不带主动攻击性的,难道是我们潜水的动作惊扰到它们了?

这么一想,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之前遇到的水怪,我心一惊,脚上速度也跟着蹬得更加卖力起来。

我不知道后面跟来的是不是水怪,但距离肯定不会太远,因为闷油瓶很用力地握了一下我的手,在我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时猛地放开朝后面游去。

我只感觉到一阵细微的水花向着相反的方向窜去,我落空的手顺势抓了几下,握住的却只是无形的海水。

难道闷油瓶是要自己去引开水怪,还是要在水中跟他缠斗?

我的心剧烈跳了一下,全身只觉一阵冰凉,心底疯狂喊着:回来闷油瓶,给小爷滚回来,小爷不许你去!

但身边的水花很快散去,闷油瓶已经游到一个我不能触及的遥远。

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随之而来的是压抑不住的绝望。那种负面的情绪是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也控制不住的。

小花还拽着我的手腕往深处继续游去,我挣了一下没有挣开,却被小花握得更紧,手腕能清楚感觉到他钳制下发出的疼痛。

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的挣扎究竟能干些什么,我一个瞎子,即便是让我追上了闷油瓶又能怎么样?茫茫大海,如果面对的真是水怪,我去也只是多添它一口食物而已。但我不能让闷?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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