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梓馨不干,“那我怎么知道安不安全?”
肖黯脸色一沉,语气严厉了起来,“信任,是这个游戏最基本的初始条件。你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就还是不要开始的好。”
乔梓馨被他神色的突然转变震慑住,嗫嚅了一下,态度软了下来,“不是不信任你,我没有经验么,你教我呀。”
肖黯目不转睛地正视着她,“既然你愿意尝试这种游戏,那么疼痛和羞耻就是不可避免的。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你尝到痛苦和羞辱,但绝对不会在实质上伤害你。你要牢记一点,你的安全是我的第一优先考虑,你在我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你要做的是对我付出你全部的信任,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疑虑。这种游戏是建立在双方完全自愿和充分信任的基础上的。你明白了吗?"
乔梓馨红着脸,点了点头。
肖黯又在纸上做了些标记,最后递给乔梓馨,“你再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有遗漏。”
乔梓馨觉得他公事公办的语气,放在这样的场景下,有些古怪也好笑。
她随便翻看了一下,又把表格还回来,往肖黯眼前一递,“没问题,给你吧。”
肖黯一动不动,静默着看她,眸底的墨色深了些许,平静地开口,“跪下,双手举高,递给我。”
乔梓馨蓦地僵立在原地:这么一个简单的指令,竟让她莫名地有点儿难以接受。
之前已经领受过了肖黯的掌掴鞭打,相比起来都是更进阶的游戏手段。她哭过也羞过,可是因为在心里把这些身体上的疼痛和“犯了错要付出代价”的想法对等了起来,最多也是认命地想自己是“罪有应得”。
但他现在这么一句波澜不惊的话,完全是在没有任何预料的场景下,纯粹地由支配者身份下达的命令,不需道理但也不可违抗的命令。
作为臣服者,你不用因为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而低头、而俯身、而下跪。你的存在就是原罪,就是要向神祇忏悔的根源。
一股酸痒酥麻的感觉迅速占据了整个胸膛,乔梓馨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双颊不可抑制地转向绯红,拿着表格的手微微发抖。
自尊受到了来自羞辱的强烈冲击,无关于皮肉的痛苦。
再看肖黯,脸上连一丝微小的变化都没有,眼神平静,却像是大漠沙丘上映出的逼人阳光,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命令她下跪的语气自然平缓,甚至连音量都没有提高,但是声音里暗藏的威严却不容抗拒。
跪下——
在他看来,该是臣服者再正常不过的一种姿态。身体上,心理上,都没有例外。所以根本没有必要改变说话的习惯。
乔梓馨闭上眼睛,使劲咽了一口口水,横了横心,裙摆一旋,身体垂直下降,跪在了肖黯脚边。
像是风吹落的一朵栀子花,无声地飘零到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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