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茵茵义正词严对她进行批评教育,“这叫大国自信,文艺复兴!”
前些年达官显贵们追求西洋豪华,动不动就是拜占庭、巴洛克的装修风格,再挂一幅XX村大师一个月前新鲜出炉的《向日葵》,装B齐活儿。
现在时过境迁,爱玩儿的会玩儿的,都纷纷回归起古典,要看粉墙假山、半潭碧水,要听“卷门帘、烟花易冷”,里里外外标榜着“咱不是暴发户,咱祖上也曾阔过!”
祝茵茵的男伴要主动请客,乔梓馨便也不再客气。
会所主打的是江南菜,连酒水都是搭配的花雕女儿红。
乔梓馨毫不矜持地连着干了几杯,心里正想着“不够劲儿”,一边早就被祝茵茵鄙夷起来,“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您这是饮牛饮骡呢!”
乔梓馨白了她一眼,“管得着吗你!”
对面的男士笑,“乔小姐真性情!”
这人看起来叁十出头,面相白净,长相倒是不招人厌,不过一说起话来,字里行间都是什么百万起步的“小项目”,虽然频频用着谦辞,还是让乔梓馨看出了点儿急着开屏的孔雀样儿。
要说跟肖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功力比起来,还差个千山万水。
忽然想起了他的名字,乔梓馨心口的烦闷简直是更上一层楼,下面的桎梏仿佛也开始挑衅,越发硌得她难受。
不行不行,这花雕酒要喝上头,还得再来个七八坛,不知道要跑几回厕所。她是寻醉来的,必须得找个立竿见影的。
乔梓馨放下筷子,擦擦手,一边开始在“同城吃喝玩乐群”里发消息找酒搭子,一边冲祝茵茵他们二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我自己找地儿续摊儿。”
那位男士笑得人畜无害,转脸对祝茵茵道,“乔小姐果真是急性子。”
祝茵茵把乔梓馨的手机抢走,骂她,“山猪吃不了细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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