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庆,顾老”
“回主子,顾老在主子离开后不久便辞家,未曾留在众兴镇,只是,只是属下无法探听到他所在之地。”
许临清了然点头,这结果是她料到的,顾老年事虽高但却是手腕了得,寻常之人当是无法找寻其踪迹,不过,她想起临走前顾老所说之话,劝自己放下,可是聪慧如顾老,这么些年又何曾放下过。
“无妨。”她揉了揉眉毛,接着道:“此番用避雨楼进府之事,做周密,做细致,让皇帝以为我便如此实力,也借此试探一番避雨楼。我总觉得长宁公主掌握着什么,引得陈亭稚为她卖命。”
“是。”齐庆领命便去了,许临清留下喝着已经凉透的茶。
“主子,沉铭将军来了。”引路的下人恭敬道,离他几步的沉铭此时长腿一迈到了主厅。
今日可真热闹,许临清想。
“听闻你今日搬迁,特来送了点礼,少傅笑纳。”
沉铭说话总是有一股淡淡的不羁,跟谁讲话都是拽着,若非他说是给自己送礼,许临清都差点听见他往自己破碗里丢的铜板声。
“嗯,谢过将军。”她回答的也是有些拽,还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他身后摆的红箱。
“那不如留我吃顿饭,以表谢意。”
“日头还早,午膳尚未做好,不如将军先回府,等一切安排好我再派人去请。”她一本正经的说着逐客令。
沉铭想一切安排好再派人去请?他等百十年都不一定能等来。
于是他笑道:“本将军不急,坐下喝几杯茶等着便是。”说着便自觉坐下,给自己斟茶。
许临清便知他有事同自己说,也不急着送客了,挥手去散下人,缓缓坐下,瞧着沉铭看。
饶是沉铭纵驰沙场,也不敌她一番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