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该感谢那天晚上我们喝的不是白酒?”简少钧忍不住感慨道,“不然第二天早上,你可能就睡过不认人了。”
“那你应该盼着我喝的是白酒才对。”赵岭狡黠地眨了眨眼,“如果我喝的是白酒,断片后什么都不记得,你就不用担心我告你了。”
饶是能言善辩如简少钧,瞬间脑子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回什么。
因为简少钧很清楚自己在听见赵岭这个假设时第一个反应,是后怕。
万一当初赵岭真的彻底断片什么也不记得了该怎么办?
他们会不会真的就成了陌生人?
或者纯粹的商业关系。
简少钧知道他们没有永远,但他打心底里无法接受,他们可能连曾经都没有的这个可能性。
“就算喝白的,晚上的忘了,第二天早上的总还记得吧?”简少钧故作轻松道,“赵总赖一次账可以,总不能次次都赖账。”
赵岭:“……”说得只有自己享受到了一样,赖账什么的那不都是双向的吗!
互利互惠的事怎么能说是赖账呢?!
“谁赖账了?”赵岭嘀咕道。
“自从和赵总签了合同后我好几个衬衫都没有了袖扣。”
“你是不是马上要生日了?”赵岭突然道,“我之前一直想不到送你点什么,我决定送你一打袖口,以后慢慢扯。”
“也没那么早。”
“不是三月吗?”赵岭笑眯眯道,“过个年也就快到了,你到时候想吃什么?”
简少钧有些迟疑,他眉头微拢眼底有着些许挣扎,半晌舔了舔微微干涩的唇,“其实我过农历生日。”
赵岭愣了,连忙去翻万年历,他周围没人过农历生日,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农历要怎么查,查到那一天后赵岭惊呼了一声:“那不就是一个星期后了?可我礼物还没准备好。”
“你刚刚不是送了我一朵云吗?”简少钧轻笑道,“就当生日礼物吧。”或许是气氛太过松快,也或许是景色太过怡人,简少钧一时间忘记了一些事。
赵岭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不过他觉得主要是因为车里的暖气太足了,他嘟哝了一句:“你刚刚不是说不要吗?”
简少钧生平第一次希望自己的感性能够压倒理智,但在激烈的斗争后,简少钧发觉两边还是势均力敌,只得无奈道——
“我先收着,你想要的时候我再还给你。”
作者有话说:
赵岭:让我喝白酒的人都没安好心。
王琪:喝点白酒吧?
赵岭: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