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如芸一口气哽在喉头,她知道她哥从来不好好说话,但是没想到就连这种事情都不解释:“你就不怕……”
“怕什么?”简少钧又喝了一口拿铁,竟觉得这比他常喝的美式还要苦涩万分,“跟你说了,少听点八卦。”
简如芸一时语塞,她看简少钧失魂落魄的样子,心说这话也不知道他自己信不信。看了一眼时间,简如芸叹了一口气:“我还有个晚宴,该去做造型了。”
“下次不要来了。”简少钧突然开口,语气严肃。
简如芸耸了耸肩:“你要不是电话里不好好说,我也不至于跑一趟。”
“我和金承业事你不要掺和,跟你没有关系。”
简如芸看着简少钧的警告的目光,脊背微微发冷。
“知道了吗?”简少钧微微眯起了眼睛。
简如芸在简少钧压迫的目光下,不情不愿地点了点,等到简少钧撤走了他的目光,简如芸这才嘀咕了一句:“我要不是关心你我才懒得跑这么一趟。”
“你多关心关心自己吧。”简少钧头疼地揉了揉额角,“等等出门的时候表现得生气一点。”
简如芸一脸懵逼,想问为什么,但是又想起简少钧最讨厌给别人解答为什么。
看着简少钧一脸「你怎么还不走」的表情,简如芸扯了扯嘴角,想着生气该怎么表演,气冲冲地走出了西餐厅,一路走到等着她的保姆车,重重地拉开门又重重的一关,吓得助理小姑娘赶紧问:“芸姐怎么了?”
简如芸摆了摆手:“没事。”她的目光远远地落在简少钧的身上,看不清表情,但她无端地却感受到了一种寂寥。
落日刺得她的眼有些生疼,她知道她说的那些话冲动了,她也知道,她这个哥哥一直都很寂寞,从小寂寞到大。但她是真的担心简少钧和金承业搅合在一起这件事,她隐约感受到了一种危机。
至少她不相信,一个一向戒备简少钧,恨不得将简少钧彻底赶出家门的人会一反常态地拉着简少钧一起合伙公司,怎么想都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但简少钧又是图什么呢……
简如芸迷茫了,她明白权势名利的好处,在这个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她太知道没有话语权是个什么样的滋味了。
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简少钧会为这个低头折腰。
但金博赡的话仍萦绕在她的耳边——
“傻丫头,你哥哥比你更会把握机会。他虽然不姓金,但却是我一点一点教大的,他骨子里是个彻头彻尾的金家人。”
——
银苍蕴很意外地发现赵岭打扮得隆重,尤其是那身西装格外的适合晚宴的场合,和从前他穿着上班的衣服就出席的敷衍相比郑重了许多,就是脸上的表情银苍蕴总觉得在哪个地方见过。
“来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