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在此处,简少钧早就猜到今日所说金博赡并不希望旁人知道。
一个人在自己家中尚不放心,那便足以知道他已经对这个家已经失去了一定的掌控力。
“我有我的工作,而且从法律意义上而言我不会结婚。”简少钧语气很淡,仿佛对金博赡所说漠不关心。
金博赡咬着后槽牙,半晌憋出一个「好」字。
“还有。”简少钧笑了笑,“我觉得我的姓氏挺好,不需要改了。”
金博赡定定地看了简少钧许久,又说了一个「好」字。
“我不希望任何人因为我为难赵岭,或是对我和赵岭的事指手画脚,我知道您能帮我们解决。”
金博赡端着茶杯的手指有些轻颤,但沉默半晌终究还是答应了。
从茶室出来,简少钧并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银萃。
见到他时左伊已经是习以为常,毕竟这些日子简少钧来的频次比银苍蕴来的都频繁,让左伊很是怀疑简少钧是不是直接入职他们公司了。
自然,如今简少钧出入银萃已经是员工待遇了,莫说前台不需要再核实预约情况,就是左伊也不会再用待客标准对待简少钧。
反正他来了就直奔赵岭的办公室,赵岭也会特意叮嘱不让旁人打扰。
简少钧进门的时候,赵岭正在签一份文件,总助的工作如今他是越来越顺手,银苍蕴也乐于把担子分出来给他。累归累,但赵岭却也知道机会难得。正打算抬头问简少钧这一次和老爷子见面情况的时候,他就感觉到自己肩头一沉,毛茸茸的脑袋就蹭到了自己的脖颈,脑袋的主人很是委屈地道:“老爷子欺负我。”
赵岭一愣,安抚地撸了撸简少钧的后颈:“怎么欺负你了?”
“他想让我回金家替金承业打白工,等金承业出来了再还回去。”简少钧所得是委委屈屈。
赵岭一窒,随后也恼了,心头的火气蹭蹭地往上冒:“他就这么直接说的?”
“那倒也没有。”简少钧还没有打算替金博赡捏造莫须有的罪名,“只是他想让我回去管金家,但是在我们俩的问题上松口得太过轻易了。收养或是代孕这样事关继承他皇位的事他提也不提。而且,他也不要求我把姓氏改回去,他这样把家族利益奉之神明的人又怎么舍得自己的家业交给我这样的异姓人。想也知道那就是还指望着金承业,这些条件恐怕就算我不提,他自己也会提,生怕有人篡了他宝贝儿子的位。”
赵岭忍不住偏头看向简少钧,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唇:“那你是怎么想的?”
“既然他舍得给,我也愿意收,只不过有件事他估量错了。他若是让我接手金家的产业,金承业恐怕没有出来的时日了。”他手上的罪状足以让金承业牢底坐穿,无论是金博赡打着减刑还是假释或是保外就医的主意,都需要资源,而金博赡如今打算把资源放到他手上,日后再想用可就不那么好用了。
“不是……”赵岭的手有些紧张的蜷了起来,反复几次后才哑声道,“孩子的事你怎么想的。”
“孩子?”简少钧莞尔,他凑到赵岭的唇角上亲了亲,“赵总愿意和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