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落在沈安的脸上,而沈安无知无觉。
到医院的时候,林瑜和伯恩在夜色伸手哈着气,看见傅风宁的车穿过静谧的院区,驶向他们身后的住院区,连忙疾跑过来。
沈安身上裹着傅风宁的大衣,在傅风宁怀里沉沉睡去,脸色惨白得像是没有了生气。
把林瑜都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伯恩也紧紧皱着眉头,跟在傅风宁身后皱着眉头:极端反应已经超过他的临界点了,傅先生,不是说收尾了,怎么还
是意外。我拼命保护他不使他想起那些残酷的记忆碎片。可他刚才想起来一些。是我不好。
沈安被放在病房的床上,林瑜飞快地给沈安配药打针。
伯恩在采样沈安释放出的信息素。
林瑜在沈安身上连接了各种仪器。
仪器把沈安的心跳频率转变成滴滴的机械声,沈安的每一次心跳都虚弱无力。
林瑜小心翼翼看了傅风宁一眼:需要供氧。
他看见傅风宁撑在额头上的手在发抖,听见他说出的四个字傅风宁下意识从口袋摸出登喜路黑金打火机和一盒烟,可是在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把打火机和烟盒随便扔在地上。
紧接着,林瑜看见这个叱咤风云,向来不见喜怒的男人,捂着脸无声地哭了,泪水透过他关节凌厉的手指淌出来。
林瑜摇了摇头:就是供氧而已。他呼吸微弱,但没有太大问题。身体PTSD反映是很强烈,好在你救护足够专业,给药也及时。他现在呼吸微弱是因为药量过多,伯恩给的药比较极端,副作用大。
林瑜给沈安安排好氧气罩,看着守在身边的顶级alpha,忽然皱了皱眉,提出了一个疑问:傅总,刚才你说明情况时,是说你是对着他的嘴喂下去的药?
是。
那你怎么没有被药效影响?
伯恩刚好拿着信息素采样分析过来,伯恩看了傅风宁一眼,耸了耸肩:我做过药试,这种药别人吃一片够睡一两天,但是给傅总吃的话,得五片才能起作用。
林瑜:啧你们顶级都是怪兽么?我不能理解。
伯恩一本正经点头:的确是怪兽。
傅风宁问:他什么时候会醒?
三四天吧,也可能四五天。
他醒来会怎么样?
伯恩忽然不适时宜地笑了笑。
就在傅风宁望着他的眸光转冷,快要发作的时候,伯恩十分认真地说:傅总,您记不记得,最开始,我的建议就是直面最深的恐惧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