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芒瞬间变了脸色。
他啪得一下又打掉了周境的手。
这算什么报酬。
他跟周境本来就不对付,之前上节目,周境还趁着他必须配合,总是作弄他。
现在提出这种要求,明显也没安好心。
说不定是想半夜偷偷剪他尾巴毛!
我不要,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郁芒拒绝得很干脆,你要是缺抱枕,说一声,多的是毛绒绒的妖怪愿意来。
他是一点没想到别的可能上去,也不等周境回答,转身就走。
周境也不恼,在他背后慢悠悠道,考虑考虑吧,你又没什么损失。不就是玩一下你尾巴吗,这么小气。
呸。
损失可大了。
郁芒蹭蹭蹭往楼上跑,在心里翻了个小白眼。
他的大尾巴,谁也不能碰。
未来伴侣都都,郁芒在脑子里紧急刹车,伴侣还是能随便碰的,别拔他毛就行。
郁芒的房门啪嗒一声关上了。
周境坐在客厅也听得分明。
他唇角挑了一下,但很快又觉得无趣,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里的紫焰铃铛。
他往里面注入了一丝灵力。
这个铃铛不止可以用来迷惑敌人,也可以用在自己身上。
它可以让人看见自己难以忘怀的东西,好的,坏的,不分彼此,像一场漫长的梦境。
淡淡的紫色从铃铛里溢出。
周境看见了几千年前他生活的洞穴,向臣服他进贡的妖族,背弃过他的人类
到最后,却化成了一片山林。
他隐居的山林。
他的洞穴前开满了紫藤花,而在花下,一个玉雪可爱的孩子正在穿花环。
那孩子生得极为漂亮,一双烟雨般的眼睛,小胖手肉乎乎的,白嫩得像藕,费力地在把花拢在一起。
而他靠在一块岩石上望着他,庞大森冷的蛇尾伸过去,替这孩子拂掉了肩头的一只飞虫。
虽然话说得硬气,但郁芒没两天就感受到了成熟期的反噬。
周境确实没骗人,他的血只能帮郁芒压制一两天。
节目录制结束后,郁芒跟周境又回了公司安排的别墅,跟队友们一起排练,录制。
他又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折磨。
灼热,虚弱,身体里像有一个空空的洞,不断吸取他的妖力和精神,怎么也填不满。
他蔫蔫地趴在桌子上,最近本来就到了夏日,他像被热蔫了,脸红红的也没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