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思扑腾得更厉害了,然而身体最脆弱处受制于人,紧迫的窒息感使得大脑一片空白,四肢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最终索性身体一松,瘫在了陆免成怀里不再动弹。
察觉到怀里人没动静了,陆免成连忙松开手,脑子也清醒了几分。他知道自己用了几成力,故而知道在该力道下人该是怎样一种状态,只是今天饮了酒,又抽了大烟,下手没轻重也指不定。
“嗳,醒醒。”他拍了拍傅九思的脸,见人没反应,又忙掐人中,正在这时,对方猛然睁开了眼,下一秒,照着那指骨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他一痛,顿时撒开了手,这回什么云啊雾啊的皆消散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傅九思兔子似的蹿进车后座,趁他还没动作,飞快地锁了车门,然后隔着车窗扮了个鬼脸。
“快开车!”
他拍拍座椅靠背,傅安闻言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开出去了好几米,他才回过头,看见陆司令正在汽车尾气里咳嗽,瞧见他动作,远远喊道:“记得要来!”
也不知是醉了酒还是被熏的,那声音打着颤,大半夜的听起来活像生离死别。
他嘴角噙着一丝弧度,靠着车座椅沉沉地睡去了。
第六章 缘,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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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陆免成又陆续在好几处公共场合碰到过傅九思,到后来也说不清到底是缘分,还是因为上海这地界实在太小,两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转着遭儿地浸淫在翠被豹舄、酒绿灯红里,碰上面也成了迟早的了。
那一日他与前未婚妻孔三小姐孔晴芳一块儿去大光明剧院看电影,结果两人刚到门口,就见一队作巡捕打扮的人冲了进去。
“哟,老包铡法海,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他们凑在那一半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群里往里瞧,就见那处一个背对着他们的身影正按着倒地那人死命砸拳头。
巡捕房的人一边吹哨子一边大吼:“散开!都散开!你,放手!”
那人充耳不闻,直到被拉开时脚下还在补刀子。他瞪了一眼那巡捕头子,一边把皱巴巴的西装外套剥下来:“你倒是眼睛尖,逮着正月初二拜丈母娘,我是不是还得夸你一句来得正巧?”
对方一看清容貌,心中立马叫苦不迭,脸上却还勤着赔笑:“哟,九爷是您呐!什么事儿还劳烦您亲自动上手了?您打声招呼我们不就先帮您拾掇干净了……”
地上那位发出□□,巡捕头子往那儿一瞧,心中又骇了一跳:“哟,这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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