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目睹刘有义被送进大牢,姜堰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轻叹一声,他看向身边的司空见离,“今日不行,我娘受了惊吓,我要陪她。”
司空见离稍作思索,随后答应了他的要求,“可。”
话音落下的同时,司空见离在心里感叹,如此,仍是缺一人呐......
“敢问......”
“嗯?”
“白日里......可以吗?”姜堰神情有些羞涩,“我夜里要帮家母磨豆子,做豆腐,她一个人忙不过来......”
而且,姜堰担忧若被人知道他夜里不在,会有人来骚扰娘亲。
“这......”司空见离事先没有想到这一层,他愣了一下,想了想,“可以,白日里什么时辰?”
“末正。”
“可。”季修持不会介怀的......吧?一边应答,司空见离心里如是想。
光线幽暗的大牢里,余福站在牢房外,看着被他亲手送进去的人,牢内的狱卒手起刀落,余福眼里寒光一闪,浠辰国的太监自此又多了一个。
狱卒目送余福离去,同时拍了拍钱袋,心想“不愧是刘家人,真是大方”!
而那被剁了命根子的男人,垂死的目光被胯下的鲜血染红,下一瞬,蓦然瞪大的双眼直指余福离开的方向,瞳孔里满是淬毒的寒光。
“刘桢!给老子等着!”
书房里正在算账的刘桢听到敲门声,问后得知来者是余福,便让他进来。
“处理好了?”刘桢左手打算盘,同时右手执笔沾墨。
“一切妥当。”余福走到桌边,执起墨锭为刘桢研墨。
写着写着,刘桢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那张被他捏损,皱巴巴的纸,递给余福,“你去查一下这张纸的来历,另外,找个本事的接替刘有义的位置。”
“是,少爷。”
司空见离与姜堰分别后,他琢磨琢磨着,反正童男也有了,实在找不到人,就将以往的人再抓回来将就将就罢了。
他这么想,身体已经自觉往其中一户人家去。
然而世事难料,他还没走到那人家里,就恰好见着那人鬼鬼祟祟地进了一条巷子,他紧随而上,正走到巷口就看到那男子在一处门前停下,左顾右盼,略显神秘,紧接着,一只女人的手伸了出来,将他拉了进去。
至于所为何事,司空见离就是用脚丫子想也知道。
无奈,他只好往反方向走,去到那家里卖布的秀才家。
到了他家门,只见那大门紧闭,司空见离左看右望,见四下无人,他翻墙进去,刚站稳脚就听到那秀才的房里有什么摔落在地的声音。
他大喜,看来要找的人在家。
他慢慢靠近,那窗户没关紧,司空见离谨慎地探头往里窥视,这一看,把他吓得不轻,整个人仿佛被塞吃了一只苍蝇般恶心。
他当即离开。
出来后,司空见离打消了找上两回被他放回家的人的念头,实在是,一言难尽。
即使不是每一个都那样,可是万一呢,他的纯艳珠只能鉴别童男,可不能分辨那人是否与其他人有染啊。
才不要将有可能不干不净的人带回给姐姐!
要不将就一下,找个样貌过的去的,起码还干净......
可是,姐姐......
不行,姐姐天人之姿,哪是什的阿猫阿狗都能沾染!
算了,回去让季修持想办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