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千流站在原地看到桌上放的药瓶,迈步走过去,透过未关紧的门看到正离开的随疑和宛茸茸的背影。
宛茸茸正在跟随疑说着什么,随疑认真地听着,他们握着彼此手,紧紧地。
随千流脑海浮现沈灵云冷着一张脸,拽着他走路的模样,身子一晃,撑着桌子险些倒在地上,闭着眼捂住心口。
耳边嗡嗡作响,都是沈灵云刚才喊他名字的声音。
他正想坐下,一只细白的手将他直接扶好,鼻息间都是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他紧闭的眼睛想睁开,最终还是紧合着。
屋内安静的只余下两人的呼吸,粗重和轻缓相交。
等风吹动了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将所有的寂静打破,他的理智也回归了般,将扶着他的人一把推开,眼睛不敢睁开,撑着身子摇摇欲坠地往室内走去。
宛茸茸本来正跟着随疑走,感觉到他的步子突然顿了下,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随疑听到了随千流屋内有动静:“回去看看。”
两人再次回到随千流的房间内,就看到他坐在床上,应该是在给自己疗伤,紧闭着眼睛,脸色白的近乎透明。
“你快给他疗伤。”宛茸茸推了推正看向别处的随疑。
随疑发现屋内有沈灵云的气息,想着沈灵云是不是到过这里。
被宛茸茸推了下才收回目光,走到床边,手按在随千流的额头,探了下他的身体的情况,朝宛茸茸说:“茸茸,你去把那瓶药拿过来。”
宛茸茸急忙出去,将之前放在桌上的药拿过来,递给他:“他没事吧?”
“暂时死不了。”随疑如实说。
宛茸茸站在一旁,不高兴地说:“你别动不动就说死,一点也不吉利。”
随疑面对的生死太多,对死向来不忌讳,看她认真的样子,才意识到宛茸茸在这里似乎一直都很不安。
他隐约能明白她的不安是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他点头应下,便专心给随千流疗伤。
随千流的伤很严重,宛茸茸坐在一旁等了好一会,随疑还没收回手,神情反而更为严峻。
她不敢打扰他,起身走到外面,看天色要沉下来,心里还记挂着被乌生带走的浓浓和意意。
正琢磨自己先去把浓浓和意意带回来,就看到乌生一个人来了。
她看到乌生急忙跑出去喊道:“爹,浓浓和意意呢?”
她一喊,就看到乌生怀里冒出两个小脑袋,看到宛茸茸时都眼睛发光,急忙扇动着小翅膀飞向她。
意意飞到她怀里,小尾巴就紧紧地缠着她的手:“娘!”
浓浓也咻的一下飞快地撞她怀里,更一团小圆球,咕噜一下要滚下去了,就用小爪子抓着她的衣服,高兴地啾了声,又喊:“亲!”
这两个孩子最近刚学会说话,喊娘亲都是分开喊,任由随疑教了十几遍,也没把两小崽崽的毛病给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