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茵茵是人精儿似的聪明人,七窍玲珑心,凡事经她之手,无有不妥帖的,纪芙薇还念着她当时的几分用心,故而到了现在还与她保持着联络。
一开始并不怎么热络,但现在也说得上话了,宿茵茵还给她寄了自己手抄的孤本诗歌,为维持这段友谊相当用心,纪芙薇是不愿辜负旁人的好意的。
纪芙薇到的时候,宿茵茵果然已经到了。
“宿姐姐。”
“当不得姐姐,”她站起来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还未曾当面恭喜过你得了明德夫人的诰命,如此便稳妥了许多。”
“那我便称一句茵茵姐可好?”纪芙薇含笑问。
“自然是我的荣幸,”宿茵茵拉着她坐下,又道,“那我便称你为薇薇可好?”
两个人热络地交流了一会,果然那一丁点的生疏便散去了。
“这家的酒楼年节期间有个特色,”宿茵茵道,“不知道薇薇你可看过没有,那翻花的手艺?”
“未曾。”纪芙薇摇摇头。
“那今儿就见一见,瞧着了再点菜,”她道,“我虽包了一席面,却也不吝于多加几个,薇薇便紧着性子点,不必客气。”
宿茵茵说的是纸翻花七十二变的手艺。
这家酒楼请了个纸翻花的匠人,将纸翻花七十二变的小调词与酒楼的十二式拿手好菜的名字融合到了一起,既看到了纸翻花的新奇玩意,又和人讲解了酒楼的特色菜。
两者互相成全,自然别有乐趣。
基本上所有来这家酒楼吃饭的包厢客人都会看一遍这小玩意,也就一盏茶的功夫,并不费时费劲,却多了不少的意趣。
纪芙薇对宿茵茵的细心没有任何的怀疑,她完全相信席面菜色大部分甚至全部都会是和自己口味的菜色,并且那十二道酒楼拿手名菜肯定也包含在了其中,但宿茵茵没把话说死,她便也不会直接拒绝。
等看完了匠人的表演,又给了赏钱,纪芙薇才叹道:
“好一个巧思,不论是剪纸翻花的手艺,还是那有趣的唱词,亦或者是这份匠心,都格外出色。”
“可不是呢,”宿茵茵笑道,“临近年节,可不就是要多花些精力,不然怎么在过年时候吸引来大量的宾客呢。”
来的时候纪芙薇就注意到了,这家的酒楼格外热闹。
虽还没有尝过菜色味道,但料想也不会太差,有这份心思在,只要有小孩儿的,大都愿意来这里吃,还能看个新奇,不必到街上寻这等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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