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是问我呢?”萧晟煜笑了,“是买个你的啊。”
萧晟煜脸上有几分爱怜,不过却不想用这并不怎么贵重的簪子插在她的鬓发之间。
他只想要给她世间最好的,这簪子是投了个巧,同时得了他们的眼缘,但却还是不够贵重,萧晟煜私心里不愿她戴着这个。
“收着吧。”他道。
纪芙薇眨眨眼睛,她倒是不介意这簪子的“平凡”,实际上以她的眼光看来,和二两的簪子已经称得上特别贵了。
只是两个人都不介意为了这同时瞧上眼的“眼缘”给这普通百姓一个方便,哪怕明知道他要价高了,他们也没有砍价之类的想法。
“好。”纪芙薇应下了,只让身侧婢女天冬将簪子收在盒子里。
那木簪还不及盒子价格的一个零头,但因为是他送给她的,又有两个人系在一起的缘分,纪芙薇珍视还来不及。
过了元宵,新年便彻底结束了。
还没进二月,朝廷就又忙碌了起来。
后面各种重要的日子还多,夹杂着各种祭祀,尤其是重要的春耕。
再加上听闻今年冬天草原尤其寒冷,过冬的日子尤其难熬,加上本身收成就很一般,还没有等出冬天雪化,边境就发现了一些牧民活动的痕迹。
那当然不会是大燕的国人了,只有一直狼子野心不通教化的狄人,对大燕一直抱有着觊觎之心。
虽然不确定是否一定会挑起战事,但为了那某种可能,边防等各路都已经调动起来,尤其是戍边的将领,打从发了折子回来禀报这个可能,就已经磨刀备战了。
在这种大概与她无关的忙碌之中,纪芙薇开始为萧晟煜做第一件衣裳。
“用这天缥色好吗?”她犹豫,“还是说那窃蓝色更合适些?”
“要奴婢说,都可以。您做的重点便是那个心意,若是真难以抉择,何必拘泥于一样,两个一起做也行的。”连翘笑眯眯地接话。
纪芙薇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
论布料好归好,但也不是独一无二,论手艺,她也不好意思和宫廷御用的绣娘们比。
她唯一想要的,便是萧晟煜得了她做的东西脸上能露出一个高兴的笑容来,旁的真的别无所求。
这样一来,她毕竟也是能力有限,纪芙薇自觉她尽了她的努力和心意就是了。
就在这期间,宣平侯府纪家被御史台的各位御史们搞得好不狼狈。
因为之前“投资”的姻亲陈家基本倒台,导致他在朝中所拥有的援助并不多,很快便相形见绌,左右为难之下,竟然没能够将本来几天就能压下来解决的事情处理好,一拖再拖让事情变得愈发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