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太后听来一直含笑,偶尔露出一点惊讶的神色,随后再肯定地点点头,对所有都不见半点不满的。
“儿臣只是不明白……”纪芙薇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抓紧机会,问一问第一堂课留下的那点疑问。
张太后不欲再多说,而有些因为牵扯到当今陛下,纪芙薇又不能直接去问萧晟煜,最后才想在谭太后娘娘这边试试。
若是娘娘也不说,那这事儿她就是再好奇也不能继续下去,试探的爪爪不能伸了,必须压下所有的小心思憋在心里。
谭太后挥挥手让人下去了,随后看着她道:“你是问皇帝的态度,还是问哀宗之死呢?”
纪芙薇顿了顿,正想回答,谭太后主动解释。
“哎,这其实是一件事,包括岑娘自个儿的部分,也是收拢在其中的,但这个大事情里头呢,又其实有几个方面。”
“你先和我说说,你是怎么听来的?又是怎么理解的?”谭太后这态度是愿意告诉她部分真相了,但她没斟酌好怎么开口。
纪芙薇于是乖巧地把能说的都说了。
她是不会撒谎的人,娘娘又是其中的知情人,她支支吾吾的只会叫人不喜,而陛下或是张太后提了这件事情,就意味着他们都认为她不是不能知道这事的。
若真的是要死死捂住的,那不管是谁都不会起这个头,连蛛丝马迹恐怕都不会让她发现——
都是几十年前的秘闻了。
“噢……那皇帝真是给人留了面子了,毕竟哀宗是已经死了的。都说人死如灯灭,前尘往事不该重提,更何况其中还有不少是挖人心窝子的事情,经历过的人自己都不愿意叫外人知道。”
谭太后点了点头,面上先前的笑都收了起来,严肃了许多,但也并不能够看出她个人的态度。
“想来皇帝也是不愿意让那些事情污了你的耳朵……”
说到这儿,她又忍不住叹了一声。
纪芙薇不好意思地笑笑。
谭太后看着她剔透漂亮的猫眼儿,忍不住跟着也笑了。
大致和纪芙薇猜测的一致,左不过是厉宗忌惮,养坏了儿子,等孩子大了,张太后能见一见面了,才发现已经一塌糊涂管不住了。
“当年,哀宗还是皇子的时候,就叫嚣过要我们都去陪葬……”谭太后面上露出一抹回忆的神色,但勾起的唇角满是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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