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玩笑地说:“适合当信物。”
这玩意儿这么烫手,宁姝把玉递给他:“那还给你吧。”
谢屿挑了挑眉头。
只是,在伸手拿回那块玉佩时,一起顺走宁姝的手帕。
手帕是私人物品,不好落在男子手里,但如果是平时,宁姝可能没这么在乎,只是30%完成度血淋淋摆在她面前,万一被谢峦看到,又掉完成度怎么办?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下意识扯回手帕,谢岐反应极快,他高举起手,仗着身高的优势,不让她碰到。
宁姝:“……”可恶,一个个长这么高干嘛!
笑意弥漫在谢岐瞳中,他说:“真的不考虑一下?”
宁姝没有去跳着取手帕,她靠近他,缓缓勾唇一笑,发觉他黑黢的眼瞳倏地失神时,她笑意更深了,抬起脚,用尽全力,狠狠踩在谢岐脚面上。
谢岐:“嘶。”
他手也不由搁下,见状,宁姝趁机去扯回自己的手帕。
谢岐不肯松手,扯住帕子一角:“你踩我一下,就这么算了?”
宁姝:“在我老家,有一段时间,‘路过踩一踩’也是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谢岐:“……”他怎么不信呢。
正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暗含威严的喝声:“谢岐,你做什么。”
循着声音,原是谢屿。他身着玄衣,身姿凛然,背着手,面色微冷地盯着谢岐,大家长的气势油然而生。
谢岐轻咳,终于肯放手。
谢屿几步走过来,先问宁姝:“可无碍?”
宁姝收好手帕,摇摇头。
谢屿又板起脸,训斥谢岐:“站好了,二十好几的人了,整日痞里痞气,成何体统。”
谢岐本是靠在回廊的,立刻站好了。
宁姝在谢屿身后,笑嘻嘻的,对谢岐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活该。”幸灾乐祸之意,不言而喻。
谢岐额角抽了下,对宁姝比个“等着”的嘴型,竟然抬起脚,露出靴面的鞋印,告状:“大哥,别光顾着说我,她刚刚还踩了我。”
这家伙!宁姝屏住呼吸,立刻想好怎么回复,谢屿却道:“要不是你先调戏人家,她至于对你这么个大男人动手么?”
谢屿,正道的光!宁姝在谢屿背后点头如小鸡啄米。
谢岐瞪着宁姝。
他们两人的小动作,没逃得过谢屿的眼睛。
他侧身,便发觉宁姝尚未敛去的神气,可她在他面前,总是沉静的,试图泯灭自己的存在般。
而且,方才谢岐手上玉佩的形状,他没记错,本是他让小厮还给宁姝的。
再加之他们方才的话,他是一字不落听到了,能不明白是什么缘故么。
谢屿背在身后的手,浮起几道青筋。
下一刻,他板着脸,说:“谢岐,宁姝是个清白姑娘,只是家中遭难,暂居侯府,何况她还救了阿杏,是侯府的恩人,和花楼里的姑娘不一样,容不得你这般玩弄。”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任谁一听,都会觉得,谢岐实在纨绔,竟连侯府的恩人都要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