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得可谓是其乐融融。
屋外,谢岐手持玉骨扇,站了片刻,转身离去。
他思绎着,不一会儿,刚走出逢时院,便在春色园遇上大哥。
大哥在亭中扎风筝,谢知杏坐在旁边,看起来呆呆的,心情不是很好,没什么兴致的模样。
似乎每个人,都有点心不在焉。
谢岐唤了声:“大哥。”
谢屿抬头。
两人脸上的伤口都没好,乍一碰面,叫人立刻想起昨日的事。
谢屿把手中风筝递给谢知杏,拍拍她的肩膀:“去玩吧。”
谢知杏一走,谢岐便坐在她刚刚的位置,他笑着说:“三弟现在真是很快活啊。”
听到这种话,谢屿哪不知谢岐打的什么主意,冷笑:“你那点小心思,三弟会上当,我不会。”
看来,谢屿也是让人好好查过,这阵子谢峦的经历,知晓老二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虽然不光彩,但老二向来是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谢屿竟也没多大火气。
谢二展开手中扇子,轻咳了声:“我不是来挑拨离间的,咱们仨,可是亲兄弟,只是如果,意中人变成弟媳……”
“大哥能忍,我可忍不了。”
说完这些,谢岐迤迤然离去,独留谢屿在亭中枯坐许久。
不一会儿,谢屿展开手心,一截风筝的木支架在他掌心,印下一道深深的红痕。
宁姝在逢时院用了饭,还和谢峦一起读会儿书。
谢峦读四书五经,宁姝看他收藏的闲书,不得不说,竟还有前朝流行的话本,小少爷以前的日子果然很轻松。
后来,她不知不觉,趴在桌上小憩了会儿。
醒来时,肩膀上披着一件干净的外衫,屋内也没谢峦的影子。
她打开房门,谢峦正在回廊读书,看见她,不由抿唇:“你怎么能随便睡着?”
不难想象,当他发现她睡着了,又羞又恼去避嫌的模样。
宁姝一笑:“因为是你呀。”
谢峦怔了怔,咕哝了句什么。
下午,宁姝回到厢房,玉屏正在用绳子绑艾草和菖蒲,宁姝有点热,随手脱掉外衫,盯着她手上:“这是在做什么?”
玉屏:“明日端午,要挂艾草菖蒲,能驱邪散毒、颐神养气,姑娘以前没挂过吗?”
宁姝心想,还真没有。
不过没想到,明日就是端午,时间倒是挺快,她拎起一串绑好的艾草,问玉屏:“这个我能拿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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