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梁氏,宁姝又问谢知杏:“她如何了?”
谢知杏摇头:“爹爹想把她送去庙里。”
这倒是古代女人最惨的结局之一。
宁姝低叹口气。
回到厢房,不多时,刘妈妈就来找宁姝说家宴的事:“老夫人膝下没个女儿,正巧姑娘在侯府住了也一段时间,老夫人越看越喜欢姑娘,明个儿家宴,可是一定要来。”
宁姝应下:“劳老夫人记挂。”
第二日,宁姝穿戴整齐,先去老夫人那儿,陪老人家打马吊,因为还不熟练,无意间给老人家喂了不少牌,老夫人很是开心。
侯府的家宴是午时,摆在老夫人院子的正堂。
没多久,谢峦先来了,少年穿着一身绯红衣裳,五官精致,唇红齿白,有股神气儿,他抽空,悄悄往宁姝手里塞了样东西。
是个盒子,里面一根金发簪,上面镶着鸽子蛋大小、成色卓然的红宝石。
宁姝小声问:“……是不是青竹买的?”
谢峦哽住,咬着牙齿压低声音:“我挑的!”
他很快反应过来:“不好看吗?”
宁姝:“……”
倒是不难看,就是太贵重,说直白点,就是这辈子除了去宫里,大抵用不上这根簪子。
这倒不能怪谢峦,逢时院也没两个婢女,他不晓得女孩子头饰要怎么样才好看,只能凭借感觉去挑。
两人嘀嘀咕咕时,谢屿和谢岐也到老夫人院子。
谢岐瞧见那二人的小动作,眼眸些微闪动。
不多时,刘妈妈搀着老夫人先坐,她把宁姝叫到身边坐,谢知杏也在她旁边,左右再分别做三个男人,饭菜一上,一家子和乐融融。
好像从没有摩擦。
只是,谢屿和谢岐的唇角,青肿还没有完全消失,老夫人看到了,有点惊讶:“你们兄弟打架了?”
谢岐不说话,谢屿夹了块软糯的芋头糕给老夫人,说:“无碍。”
老夫人笑着对宁姝说:“从小老二就听老大的话,这还是第一次,兄弟俩身上都挂彩了,定是什么要紧事咯,不肯说而已。”
宁姝:“……”
那个‘要紧事’不会是她吧。
老大老二有分寸,老夫人也就过问两句,等家宴结束,老夫人漱口完,用布巾擦擦嘴巴,说:“今天,趁着兄弟几人都在,我想说一件事。”
谢屿停下饮茶,淡淡地瞥了眼宁姝。
老夫人说:“我瞧着,宁姝和咱们侯府有缘,尤其是老三,宁姝来了后,老三的性子是好了不少。”
被母亲在宁姝面前,直说性子不好,谢峦咳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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