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竹林也是大好事,竹制品更简单也更实用,比如傅松越手上的竹条,他像是要编什么。
宁姝问:“你要编什么?”
傅松越:“竹篮。”
准确来说是小竹篮,能够暂时当碗用。
当然,傅松越想,如果要长期住下去,肯定是要试试找合适的泥土,烧制陶器。
宁姝都有点崇拜了:“编竹篮你都会啊?”
傅松越说:“姥爷教的。”
宁姝喝了口他用削开的竹筒,打来的水,水一样经过简单过滤和烧熟,滋润着喉咙,别提有多舒服。
她微微眯起眼睛,突然问傅松越:“你伤口怎么样?”
傅松越手上动作几不可查地一顿,他没有抬头,说:“结痂了。”
“真的?”宁姝放下竹筒,走过去。
傅松越突然站起来,背对着她,他有点不习惯,挪开眼睛看向别处,说:“已经没事了。”
宁姝只说:“那我看看。”
傅松越说:“我的身体我清楚,没有什么大事。”
宁姝也不说话,一脸奇怪地看着他。
傅松越被盯得动作都僵硬起来。问:“怎么?”
宁姝:“你知道电视剧里,逞强的角色说完‘我的身体我清楚’之后,结局是什么吗?”
傅松越:“……”
一般都是死了。
宁姝又说:“我还有一些绷带,你把你这个绷带解开,洗干净好好晒一通再用,轮换着用,总比现在这样好。”
傅松越被说动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
岩洞里,他背对着宁姝,身后,她的手缓缓地,一圈圈解开绷带,小心地不要扯动他的伤口。
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从她的动作,也知道她做得很认真,但其实,他完全能自己包扎的,只是,傅松越想,伤势还是要别人看看,以防流脓发炎。
如果这个想法,被他过去的战友知道,大概会被骂不要脸。
毕竟谁不知道,傅松越有强到恐怖的自愈能力。
宁姝仔细他后背的伤口,倒也稀奇,昨天还血肉模糊呢,今天该结痂的都结痂,少数裂开的地方,还是因为傅松越干了重活——他探索方圆500米的范围,扛三棵大柱子回来,还用芭蕉叶打水,都不知道跑了几趟。
这么恐怖的自愈能力,不会被抓去搞科研吗?
宁姝想,可能游戏买的药起作用,她盯着红药水,也没看出所以然,滴在傅松越伤口上,一股淡淡的药味。
傅松越忽的愣了愣,问:“绷带和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