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捋起宁姝袖子,果然看到被杜慕语碰过的地方,红起来了,气急败坏:“这贱人,我要弄死她!”
宁姝哭笑不得:“你着急什么,难道她就讨着好了?”
陆安雁:“欸?”
且说杜慕语重回到门口,要迎此次赏荷宴的贵客,她搓搓手臂,“嘶”了一声,拉开袖子一看,手臂都青肿起来,形成淤青,难道一碰就疼。
杜慕语:“这天杀的陆宁姝!”
她的愤怒,直到看到男子骑马而来,立时化成欢喜,并母亲与府中庶出子,几步迎过去:“大将军。”
尉迟序下马,把缰绳丢给白鹤,道:“抱歉,有事耽搁来迟了。”
主母连忙讲:“没有的事!”
近年,昌国侯府呈败落之相,谁也没想到,这位深居简出的大将军竟会来,昌国侯府事先没放出消息,是怕尉迟序又不来,叫侯府平白被笑话。
隔着一面如镜澄澈的湖,湖上风荷举,依稀能见到男宾那边的影子,热闹不断。
许多闺秀的心也被那边牵扯着。
当今皇帝最倚重之人,莫过于尉迟序,宫中老人传闻,大将军与先皇后,眉目间有三分相似,未免令人唏嘘。
然而,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尉迟序是柄斜插.入长安的利刃,让掌权朝堂的世家势力,被迫分割。
帝王之术是制衡之道,尉迟序草莽出身,莫说家族势力,就连父母兄弟都没有,孑然一身,忠心耿耿,他有先皇后之骁勇善战,却无追名逐利之心,不站队,不结党,这么趁手的剑,从古至今仅此一把,哪个皇帝能不看重?
因而,众人都想和他搞好关系,偏生他除去宫宴,甚少赴其余约,一年到头也就一两次,这次是大家赶上了,颇觉荣幸。
不多时,赏荷宴终于到“赏荷”阶段。
昌国侯府的荷园,以荷为首,粉荷睡莲,品种颇多,许多四季常青的植物陪衬,又有假山亭台凑趣,众人其乐融融。
忽而,男宾女眷隔道相见,有羞而避人的,也有大方直视的。
由年长者组局,双方便开始对诗,相互考校。
这种事情,陆安雁不会,宁姝也没打算“会”给她们看,就自觉靠后,当然,这里还有一个满脑子棉絮,除了玩乐什么都不会的。
临王陆维。
宁姝和陆安雁,与那些闺秀隔开一段距离,自己那便宜哥哥提着衣摆,乐颠跑来找她:“小妹,你这段时间在干啥,怎么不去南风馆了?”
宁姝:“怎么?”
陆维:“我看南风馆多了几个雏儿,叫人存着,你那个乐师玩腻了,就去那边提,几个都够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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