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嵩被迫仰头,大量液体突然涌入喉咙,让他剧烈咳嗽起来。
“不能……喝了,再喝会死人咳……咳……”谢嵩哭喊着求饶。他在酒里下了份量十足的催-/qin药,谁知道全被自己喝下去,“林默在、在卫生间……”
卫生间在包间凹进去的角落,有些隐蔽,因此蒋南城进来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他快步走过去,拧了两下把手,边砸门边喊:“林默,你是不是在里面?是我,我是蒋南城。你开门,林默!”
敲了半天没人应,只能叫服务员拿钥匙来。门一开,蒋南城就看到了缩在角落里的林默。
他的心脏瞬间绞紧,走过去把林默抱进怀里。林默浑身烫得厉害,整个人抖个不停,白色衬衫也几乎湿透,贴在身上近乎透明。
蒋南城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林默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低吼:“滚开,别碰我!”
“是我,别怕。”蒋南城心疼不已,箍住他的胳膊,“不怕了不怕了,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闻言,林默抬起头,蒙上水光的眼睛如慢动作般眨了眨,恢复了些许清明。
他直直地看着面前的人,因为忍耐药性而被咬出血痕的嘴唇张合着,突然扑进了面前人的怀里,小声呜咽道:“明昭哥,你终于来了。”
蒋南城难以形容自己在那一瞬间是什么心情。
林默炽-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但他的心却一片冰凉。
蒋南城抱着林默走出卫生间,纪宏青一脸嫌弃地揪着谢嵩的衣领,问:“嫂子怎么样了?”
见蒋南城的脸色黑如锅底,他识相地调转话头:“城哥,这个人渣怎么处理?”
谢嵩双手在半空乱抓,又去扯衣服拉皮带,眼神迷乱,嘴里叫着「好热好热」。
“妈的太恶心了。”纪宏青受不了了,松开手把谢嵩推到地上,忍不住又踢了一脚。
“证据都留好。”蒋南城语气森然,又冷冷地看了谢嵩一眼,“至于他,喜欢脱-衣服就让他脱,找人跟着,别出事就行。”
说完他把外套拉到林默头上遮住他的脸,快步离开了。
蒋南城把林默抱上车,系安全带的时候,林默突然握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蒋南城心尖一颤。
下一秒又让他如坠冰窖。
“明昭哥,你要带我去哪儿。我很不舒服,你送我回家。”
林默说话时眼神依旧迷茫,蒋南城忍着心脏的阵痛,安慰道:“乖忍一忍,我带你回家。”
开车路上,蒋南城把药瓶的照片发给一个朋友,朋友很快回复电话:“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蒋南城:“别管那么多。如果吃了要怎么办。”
朋友道:“这药有很强的催-/qin效果,但本身没毒。吃了的话就发-/泄出来呗,怎么发-/泄不用我教你吧。哎不对,是你吃了还是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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