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钟灵阳主要是以聪明才智和力气入股的,钱倒没出太多。”
“怎么?听你这话,找到天使投资人了?”
钟灵秀跟钟灵阳是龙凤胎,刚毕业还没两年,攒下来的钱约等于没有。钟家父母巴不得他们找个铁饭碗安安稳稳的,哪里会同意他们创业,更加不会出钱支援。一下子能把这么大的店开起来,光靠他俩是肯定不行的。
钟灵秀顿了顿说:“是找到投资人了,但是吧,你不一定觉得是天使。”
“谁啊?”梁舒突地想到门口那堆天价花篮,脱口而出,“魏宇澈?”
钟灵秀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梁舒,伸出拇指夸道:“要不你能考上蔚大呢,脑子真好使。”
整个朋友圈就魏宇澈人傻钱多。听说大学没毕业就开始到处投资,就是眼光不大好,人送外号徽州“王多鱼”。
“所以,为什么不早说?”
钟灵秀心虚地笑了两声:“这不是怕你生气吗?”
谁不知道这俩人不对付啊?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就没消停过。
长大懂事后虽然不动手了,但在跟对方作对这件事儿上,还是乐此不疲,迟迟未见成长。
梁舒评价魏宇澈:一无是处街溜子,白瞎了那张脸。
魏宇澈就说梁舒:斤斤计较小心眼,谁喜欢她谁瞎。
鸡飞狗跳了好多年,直到上大学才暂时消停。
街溜子魏宇澈留守乌川上学,又退学复读;小心眼梁舒则成了镇上的高材生,远赴蔚大,后又突然出国,再没回来。
钟灵秀现在无疑是忐忑的。 一方是好朋友,一方是大金主。两位都是祖宗,她夹在中间很难做人的。
“他也来了?”梁舒问。
“没有没有,他不来的。”
她哪里敢啊,谁知道这俩祖宗碰一起会出什么事儿。
魏宇澈只愿意出钱,那钞票就好像是扔在水里听响的。别说来看看店了,连乌川他都没踏足过。开张送几个花篮就算参与了事,一点都不怕亏钱。
出乎意料的是,梁舒没什么太大反应,点点头说:“哦,那也挺好的。”
钟灵秀惊多过于喜,试探着说:“你不跟他,跟他······”她一时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词来形容他们之间的爱恨。
毕竟在他们看来,这两位当事人纠葛漫长岁月里都有种护犊子的感觉,也就是大家俗称的“只有我能欺负你”。
梁舒淡淡地说:“ 又不是小孩儿了,早就过去了。”
她都这么大了,也不是以前那意气用事跟人家针锋相对的年纪了。
她让钟灵秀放心,自己的私人恩怨跟钟灵秀的梦想比起来,明显后者更加重要。
一整圈逛下来,店里人也多了起来。
腰间对讲机咔嚓咔嚓地响着,钟灵秀举到耳边。对面的说话声混在电流声中,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几个字符,都连不成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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