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秀相当震惊,“谁这么想不开,骗到你头上了?”
虽然知道她跟自己想说的不是一件事儿,但魏宇澈还是感觉心口中了一箭,纠正道:“不是我,我有那么容易上当吗?”
梁舒漫不经心:“那谁知道呢。”
魏宇澈忍着没回嘴,他知道一旦过度反应,梁舒那个鬼精的脑袋,一定能猜出些什么来。
于是他没接话,继续说:“是我爷爷。”
第8章 少点行侠的理想主义吧
魏庆弘年轻的时候也是风云人物,自己就能挣,后来又跟着儿子儿媳出走打拼,偶尔会回来乌川,其他大部分时候都留在苏杭颐养天年。
去年魏庆弘回乌川跟旧友们重逢叙旧,还十分干脆地从其中一个那里订了副屏风,光订金就给到了八万。。
钟灵阳声音扭曲了:“多少?”
嫉妒使他质壁分离。
魏宇澈相当理解,毕竟自己当时也就这个反应。
钟灵秀则相对淡定地提出了设想:“是不是什么贵重原材料啊?”
“不是,不是玉也不是翠的,就是普通竹子,竹刻。”
钟灵秀摆摆手:“那也正常,请的是什么名家吧?”
竹刻就像是以前的文学也分流派,徽州竹刻就是其中之一,乌川作为整个徽州文化的发源地,更是竹刻匠人的主战场。
徽州四雕,砖、石、木、竹,均讲究一个以刀代笔,能在这行里闯荡出花的,本身就是有一定的画艺书法傍身的。
要是正儿八经请了大拿,这个价格也合理。
“问题就出在这儿了。”魏宇澈冷笑一声,“老爷子这个朋友接单之后不久就生病了,病得还不轻,这屏风的活就搁置了。”
“那不正好,可以退钱了呀。”钟灵阳说。
魏宇澈端着酒杯,姿态放松:“要是退钱就好了,人家干不动了,但是呢他们家里后生自告奋勇地顶上了。我爷爷年纪大了,一门心思帮朋友,答应下来了。”
这缩水程度不用他说也相当之明显了。
“所以你回乌川,是来兴师问罪的?”钟灵阳总结道。
“没那么严重。”魏宇澈看了梁舒一眼,存了要炫耀自己“狠辣”手段的心,说,“他要是识相,我找上门把定金退了,一切都好说;不然我就报警,让他牢底坐穿。”
梁舒对上他故作深沉的视线,客观地发表意见:“八万想把牢底坐穿的话,有点难度。”
魏宇澈认真反思了一下,改口:“那我就告到他倾家荡产。”
梁舒拍了拍胸脯,敷衍道:“哇,害怕死了耶。”
魏宇澈好不容易积攒的“狠毒”迅速破功,他看向对面,语气不满:“梁舒,你不跟我作对是不是会死啊?”
“没有啊。”她相当坦荡,“我这不是帮你烘托一下效果气氛吗?”
真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