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馆还没开放,梁舒在门口扫码开了个储物柜。门一弹开,一股热气就朝她脸钻了出来。这天气,东西放室外柜子里就约等于暴晒。
想了想袋子里的酒糟鱼等一众小吃,梁舒还是放弃了。在附近找了家小饭馆,想着花点钱把东西放到人家冰箱里。
饭馆老板是个年纪有些大的阿姨,客气得很,说什么都不肯收钱。
高啸寒发消息说自己到了,梁舒原本迈出去的步子又缩了回来。
虽说跟高啸寒一道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相处的时间,能少点还是少点好。
老板关好冰箱后,就回到柜台后头重新坐下摆弄着东西。
梁舒随意一瞥,看到几根叠着的薄竹篾颤动着,很快就从一圈圆底变成了个小钵子。
“嚯,阿姨,您这手也太快了。”她咋舌。
老板没抬头,手上动作不停,笑着说:“没有,就随便编着玩儿的。”
梁舒往柜台里头一看,旁边还摆着好几个已经成型了的老虎兔子,大小神态动作都不一样,从玩偶到钥匙扣,唯一不变的是生动。
“我能看看吗?”
“当然可以。”
梁舒对着外头光源仔细看着,赞道:“阿姨,您就是太谦虚了,这么小的玩意儿,连起头和收尾都找不到,这手艺没个十几二十年的,哪里能成这个样子。”
“哪有那么夸张啊。”老板脸上掬着笑,说,“我就是编着玩儿的,你要是喜欢的话,拿一个走。”
“这怎么好意思?”
“这有什么的。”老板说,“你喜欢这东西才有价值,你要是看不上,它放着也没什么用。”
“那可不能这么说,您这手艺就够有价值了。”梁舒稍稍严肃了些,“这样,我拿两个钥匙扣,按照市场价给钱给您,就算我找您订做的成不成?”
老板有些局促起来,摆摆手:“什么钱不钱的,真不用,送你。”
梁舒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扫码转了钱过去,拎着俩钥匙串溜之大吉。
细竹篾被编成了小铃铛的模样,严丝合缝地不透一点光,躺在掌心甚是可爱。
有意外收获,梁舒心情大好,看高啸寒端着的样子也觉得没那么讨厌了。
跳过来回的寒暄拉扯,两人验了票进去了。
高啸寒有心想借此机会跟梁舒多说话沟通,却不想她一脸严肃正经地说:“高医生,我提前跟您说好,我这个人看展是不喜欢说话的。馆里每件展品玻璃柜子右下角应该是有讲解的,如果没有你可以在线搜图,总之,不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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