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宇澈心领神会,嘴上是无奈应和,心里暗爽:“好好好。”
梁舒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等忙完这些准备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五点多了。
一下午停工总叫人心里不安,梁舒一到家就搬了东西出来继续刻着屏风。
魏宇澈把柚子剥好,拿碗装了,递到她嘴边。
梁舒没客气,张嘴吃了两口。
“你就不能歇一天吗?”魏宇澈看她额上汗密密从从的,劝道。
“我歇一天,活儿谁干?到时候截止时间一到,东西交不上谁负责?”
“明白了,原来你急着跟我在一起。”
“魏宇澈!”梁舒抬起头,扫了一圈院子,没看到程汀程溪,才略放下心来,压低声音道:“作死啊你。”
魏宇澈说:“没有啊,我说真的。”
“少来。”梁舒想起下午李老师说的话,故意顶他,“谁说的再不跟我好了的?”
“那都小学二年级的事儿了,你还提干嘛。”
梁舒手拿刻刀在竹面上稳稳推出花纹,连眼神也不给他半个:“你自己说的呀,我很记仇的。”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魏宇澈很难不破功。
趁着梁舒要换刀的间隙,魏宇澈将碗放一边,拽着她的手腕,阻止道:“行了,别忙活了,歇两个小时不打紧。”
“干嘛呀,我没刻完呢。”
“你今天刻个通宵不是一样也刻不完的吗?”魏宇澈才不听,将人拽出门,“今天好歹是过生日,你歇一歇也不打紧吧?”
“生日?谁的?”
魏宇澈一愣:“你别跟我说你连自己生日都忘记了?”
梁舒还真忘了。
整日在家里待着忙东忙西的,要不是有个念书的程溪在,她连周几都算不大清。
魏宇澈一看她表情就是知道什么情况了:“好了,别傻愣着了,大家都等着你呢。”
“谁?”
魏宇澈说:“钟灵秀,钟灵阳还有程汀程溪啊。”
“去哪儿呢?”
“还能去哪儿?探海。”
“你让程汀跟程溪两个未成年小鬼去酒吧?”
“我清场了,现在不是酒吧,就个单纯的场地。”魏宇澈忙解释道。
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样让这俩小朋友走进营业中的酒吧啊。
梁舒这才放心。
她准备骑车去,被魏宇澈拦下。天儿这么冷不说,谁知道晚上会不会沾点酒的,到时候车再丢在那边,还要去拿,来来回回的多麻烦。
梁舒不听,戴上头盔,“你喝你的,我不喝。”
这种屏风收尾的关键时候,时刻保持清醒才是自己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