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抽回手,枪掉在地上走了火,枪击声吓到了她,她被秦风抱在了怀里。
她闻到了硝烟味,她想难道她真的开枪了。
秦风抱着她说别怕。
她又把人推开了。
她狠狠地瞪着他,说秦风你不能死得这么容易。
秦风说,章辞,你要罚我,我认。
以前我是个傻逼。
我没对人好过,我没喜欢过人,你总得给我一次机会,你不能给我判死刑。
他说章辞,我还有几十年,我都能弥补你,行吗。
章辞说你弥补不了我。
你怎么弥补我啊!
她说你之前怎么打我的你忘了?
他记得。
他半跪在沙发前面,看着她的脸。
她逃跑那次,他用皮带抽了她。
他说我补给你。
他自己把皮带拆了,放在她手上,他说我不躲,你打。
章辞是真的想打他。
他以前打她可疼了。
她当时想,什么时候她能狠狠抽秦风一顿呢。
竟然真的有这一天。
她攥着腰带,她说你可别还手。
秦风嗯了一声。
她抡起腰带就抽了他一下,她用的力气够大。
秦风没躲,结结实实挨了。
那腰带抽在了他肩上。
她是下了死手,真恨他。
她真打。
把他的衬衫抽烂了,刮了肉下来。
他当时抽她,是有些气急了。
现在想想,当时第一次触碰到自己的内心,不愿意承认喜欢她,气她逃跑,气她不喜欢他,讨厌他,想逃离他。
他可真傻逼。
他就应该去哄着她,人都跑了,还踹了门把人拖出来打。
他可真傻逼。
章辞抽到第叁下,觉得有些不对了。
她说你把衣服脱了。
秦风把衬衫解开,他心口上被她用碎玻璃瓶扎出来的伤口缝了十七针,还没长好。
他被皮带豁出了两道口子,看着吓人。
章辞才算知道,他当初是留了力的,抽的没破一处油皮,听着破空声凌厉,其实也就是吓她。
她倒好,往死里打。
把他抽的皮开肉绽,那伤口往外渗血。
她要是被这么抽,早就成了血人了。
她没再动手,秦风知道她心软了,她其实是一个心很软的小狐狸。
他把衬衫穿上,把她手里沾着血的腰带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