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一点头,把顾谌岭可高兴坏了,凑上去从后面搂住瘦弱的身躯,窗外的月光泻进来,刚好铺在他们重叠的年轻身姿上,静谧而美好。
顾谌岭在莫祁看不到的地方目光灼灼,他说:“太好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莫祁有些不自在,反射性地想挣脱出来,可是顾谌岭声音里的雀跃又让他顿住了。
这一晚顾谌岭是抱着莫祁入睡的,他太激动了,至于没有察觉到怀里人僵硬着身子,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天莫祁简单收拾了下就跟着顾谌岭一起去顾家,顾谌岭问他怎么东西这么少,他说离得近,有需要的话直接回来拿,很方便。
进门的时候顾母已经在客厅等着。
对于顾家的人来说莫祁已经是很熟悉的人了。他们所见到的,以及自己儿子口里说出来的,都让他们对这个乖巧安静的小孩感到喜欢与疼惜。
“祁祁这孩子怎么又瘦了?”顾母担忧地看了莫祁一眼,对丈夫说。
祁祁。
莫祁在心底将这两个字念了一遍,莫占全都没这样叫过他。
莫祁的房间是顾母亲手提前准备好的,就在顾谌岭的隔壁,风格阳光简约。屋子的采光好,将墙壁上的色彩衬托得明艳亮眼,和他以前住的地方大不相同。
顾母问他喜不喜欢,面前的妇女笑起来温婉风华,兴许是屋里太过通明,他心情也鼓起一丝亮澄,跟着她抿嘴笑起来,点头说:“喜欢。”
他喜欢顾家的人,顾家的每一个人都对他很好,他知道顾谌岭在这里面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们这种单纯热烈的好意让人很容易沉溺。
他不敢沉溺。
一旁的顾谌岭却不知他心中所想,光是瞧见那罕见的笑容,心头就不禁一颤,呆呆地有些转不开眼。
莫祁就这样在顾家住了下来,待遇不比顾谌岭差,他们对他的亲近不曾刻意,自然舒服得让莫祁莫名松了口气。
他和顾谌岭在同一屋檐吃饭,睡觉,每天一起上学。早晨顾谌岭依旧像以前那样,把热好的纯牛奶递到他手上,再背上书包拉起他的手冲出门,只比以前更形影不离。
这样的生活意味着他彻底摆脱了拳打脚踢的日子,不会再挂着一身的伤坐在教室里,也不会有顾谌岭在厕所为他抹药的隐秘时光。
他比以前吃得好了些,一段时间下来他脸上多出了几两肉,看起来更红润更加有生气,个子也长了不少,几乎能赶得上顾谌岭的耳朵处。
饭桌上顾母常常夸他又变好看了,大家都哈哈笑,说“是的”,然后他也笑,正眼看去,窗外是一片艳阳。
无论以后他过上了多么愉悦安稳的生活,在顾家的这几个月,都将会是他愿意用一生来怀念的岁月。
中考前一月,顾父问他们有没有想好要考哪所中学。以莫祁的成绩上市里最好的高中是没有问题的,顾谌岭要危险一点,但他仍然说了想去和莫祁一样的学校。顾父自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让他们好好加油。
临近考试的前几天顾母在饮食上格外细心,并且每天都要旁敲侧击来安抚他们的心态,顾谌岭觉得实在没必要,但莫祁似乎很喜欢,每次都很认真地把自己的想法叙述出来,他也就跟着一起讲了。
考试结束的当天,莫祁站在书房门口犹豫很久才敲响了门。
“叔叔,是我。”
“进来!”里头传来顾父的声音。
莫祁把手里的东西递出去时,心里是有几分忐忑的,这是那个写有他名字的纸袋,里面应该是莫占全留给他的学费。
莫占全的事顾父母费了不少心力,他看得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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