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是踏着眼前这条毯子,这两柄刀便飞来。
他踩的毯子和眼前不远处悬挂的剑相似,同样的平平无奇,粗布麻衣。棘手的是这条毯子从他脚下直接铺盖到了剑鞘下方七寸,将整个房间罩地严密无缝。他环顾四周,若是趟着壁虎般的姿势盘墙也未尝不可,只是不知这墙壁算不算家具?
云景细细望着墙面上每寸裂纹与脱落处,可惜地发现——墙壁也算家具,不然不会有只银亮的细铁管正瞄准着他,铁管背后是一触即发的唐门毒还是致人于死地的暗青子,他都不感兴趣。
两柄扁刀蓄势待发,非要割些东西。
云景转着脑袋,瞅了瞅墙壁旁的银管,又瞅了瞅那两把高悬的扁刀,像想到什么似地,瞬间笑了。
仍然伸出一只左脚,两柄扁刀也争气地左右开弓几欲剐来,然而云景却极快速地转了个身,壁虎盘墙般盘在墙面一霎,便掠过铁管在地上打了个滚,滚到了地毯线外,只听两声“咚咚”类似于惨叫似的闷声。云景不由地笑的更开怀了。他确实没有想到,原来铁管中的暗器是萃了毒的两根银针,刚好一前一后成交叉状抵在了扁刀刀尖处,使这两柄扁刀交叉错落再收不回去。
云景绕过这两种奇异的暗器,去取悬挂在虎头旗前的剑。
好在不再有其他的暗器,不然他真不知何时才能走完这四方不见天的堀室。
但触碰到剑鞘的那一刻他的心如临冰窖,凉了半截。
剑鞘轻飘飘的,里面又会有什么好剑?
当抽出剑柄时,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糟糕,这柄绝情门长老名下的宝剑只有叁寸不到,剑柄倒是气势非凡,正常大小。
云景幻灭地挥舞着这柄叁寸宝剑,心中大为震撼。
有笑声在拿他逗闷,他本就心中沉沉不知如何回去交差,听见笑声还以为是哪位女师长还未看破红尘,拿他这类凡夫俗子打趣。正想要问个明白,目光却滞在当下,门外女子似乎还不打算“住口”笑地花枝乱颤,怀中那柄被鹿皮包裹着的利剑躺在她胸口,似乎也随着她一起发笑。
“你什么时候来的?”
隔着汇成十字型的暗器,他欣喜地打量着她的绿衣裳。
她似乎还没笑够,捧着剑朝着他扬了扬下巴。感叹风水轮流转,今朝算是看见云景出糗。
“喏,你师傅的剑在这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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