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阔赌场,已将他二人当作救苦救难挽救破败赌博业的两只福星。
每每温素咬牙道:“少爷,二十两不大合……”适字儿还没说出口,慕容玦尽已端坐着抿起上好的竹叶青,扇柄轻拍赌桌吟道:“哎,中原还是不比南疆好哇,风景如画,美人在榻,即有香酒又有曼舞,赌坊更是一等一的上流。”
温素想用银票抽他两个嘴巴。
常言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双手奉上银票恭敬道:“少爷,我是想说二十两银子是不是太少。来,这张是五十两,您收好。”
温素默默站回他身侧。
忍无可忍,还得接着忍。
要问她为何如此心痛——花的都是她的钱,至今没见着一文报销。
你可以侮辱我的事业,但最好不要掏空我的钱包。
尤其小王爷牌运奇臭无比,比个大小都能十把连负,温素内心更是如蚁在噬。
他不在是赌钱,他是在抢劫!
骆飞连上百十来节台阶时,即瞅见温素一脸惆怅,拿着墩布恨恨地猛拖台阶,直扫到骆飞脚边。
啧啧,骆飞不禁可怜她道:“温故娘忙着呐?”
温素转头望向他,眼神生无可恋,哀哀道:“你等等,还差十一遍,这地才算清扫干净。”
除了抢劫,慕容玦还以贴身保护理应时时观照他为由,遣了清扫长梯的几个婆子,将墩布系上红绸往温素手中一送,称墩布为司洁礼之直殿大学士,叫温素小心呵护朝廷命官。
躲过了暗器又来了累活儿。
眼见温素埋头苦干,越干眉头越锁,骆飞实在心有不忍,如此一个难得的娇慵侠女活生生叫慕容玦折腾地厌了世,实在令人可惜。他悠然宽慰道:“温故娘,你知道少爷来胶原时为什么要坐轿子?”
温素拎着墩布,闷道:“我不知道。”
“他有严重的间歇性洁癖。”
“……”
温素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洁癖就洁癖,还间歇性。
看她貌似茫然不懂,骆飞解释道:“就是一会儿癖,一会不癖,分去哪儿,分和谁。”
“和我呐?”
骆飞认真道:“癖的厉害。”眼见温素眼角抽动,骆飞继续鼓励道:“不过不用气馁,比起和兴镖局两个镖头,崆峒派叁个堂主,雷霆派十叁个高手,姑娘你忍耐我家少爷的时长就快破了和兴镖局总镖头的记录,直逼雷霆派老大啊!”
温素幽幽道:“你说的是八十五岁驾鹤西去那位老爷子?”
“不错,只要温故娘你坚持……”
温素在心中接道:“就一定能被他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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