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去后,原本一直在台上介绍赌规的男人又走了上来。
这一回,是赌命。
一个据说勾结奸夫谋害亲夫的女人被带了上来。
“此女所犯之罪受何等刑罚都不为过,最后终也逃不过一死,眼下看似凶险却还有一丝生机,只要她能在铁板上坚持半柱香便可活命……”
她可以在滚烫的铁板上用任何姿势维持平衡,只是不能落下,若是落下便会摔在钉板上,想要冲出去基本也不大可能。
台下的人赌的就是她最后是否坚持半柱香而不掉落下来。
如果坚持半柱香,便会来人撤下钉板。
坚持不到……
也就是赌她到底能不能活。
那个女人是谁,是不是谋害了亲夫,台下的人并不在乎,也不会为她即将承受的痛苦而感到内疚。
因为只要他们愿意相信她罪不可恕,她就是罪不可恕。
台下的人因为即将到来的‘表演’而兴奋起来,手中的木棍纷纷丢在台上,都是黑色,也就是说没人认为她撑不下去。
公玉卿脸上的笑早已消失。
她眼神沉静的盯着台上的女子,认真的打量着。
女子穿着一身洁净的白色里衣,过腰的长发柔顺的贴在衣上。
她看起来二十出头,面白如纸,唇无血色,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她长的不是很美,但是很清秀,体形娇小而孱弱,两只小手紧握成拳不停颤抖着,胸前急剧的起伏着,显然是害怕到了极点却又无路可退,无处可逃。
她看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女子,散发出来的气息也很普通,像大多数人一样,不算清也不算浊,没做过什么大善之事也没做过大恶之事。
她敢杀人?
公玉卿看不出来。
不过只要是个人,站到那块铁板上,碰到哪哪里立刻便会熟了吧,会不会直接就焦了?
如果受不了掉下来立刻就会变成筛子吧?
隐在黑纱后的一张张面孔,说不上是期待还是紧张,一个个眼睛瞪到极致,极力压抑着粗重的呼吸之声,死死盯着被人托上了铁板的女人。
她没有挣扎,只是在两只白生生的小脚踩在烧红了的铁板上时死死咬住了下唇。
她知道自己撑不下去的。
她一定会死的……
长痛不如短痛,她已经做好了被铁钉穿身的准备,虽然很可怕,但是与其在铁板上挣扎,还不如……
当她站在铁板上时,一些人的唇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还顺手捂住了鼻子,似乎感觉了她的疼痛,并闻到了烧焦的臭味似的。
可是……
什么都没有。
女人只是呆呆的站在铁板上,满脸茫然。
台下突然变得寂静,片刻之后突然又变的群情激昂。
“耍诈!”
“骗子!”
“假的!”
众人改变了声线,阴阳怪气异口同声的表示不满,都觉得是庄家在耍赖,弄了什么障眼法骗他们下注。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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