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假期,原本晚上和姐妹约了去看电影,姐妹说临时要开个组会,余昭手里两张正中间的电影票花不完。
遍寻朋友圈闲着没事干的学生党,竟然只有18岁以下的高中生有空。
Iris: 我陪你看啊。
余昭:国际班没有作业的吗?
Iris: 我早就写完了。
余昭:……好同学。
Iris: 所以什么时候的电影?
余昭打字的动作顿了顿。
她在联系人找到关山熠,发了一条语音,半分懒散:
“找不到人一起看电影,Iris说可以跟我一起看。”
关山熠几乎是两秒后就语音电话打过来。
“你和Iris一起看电影?”
“还没看。”
“就你们两个吗?”ⓎцsⒽцщц.cⓛоцⅮ(yushuwu.cloud)
“Yep.”
电话里面安静得很,仿佛有黑洞,把一切,包括人类声音,都吸进去了。
“为什么看之前还要跟我说这个?”
余昭逗他:“那你的意思是……直接跟他去,不要烦你?”
“也不是。”
余昭又懒懒地道:“哦……那是什么意思?”
关山熠一向耐心:“我是问,怎么想起来要提前跟我说?”
要是手上有电话线,余昭一定把手指绞烂了。
“就是想跟你说说话呀……”
关山熠今非昔比了,道:“跟我说和别的男人单独看电影?余昭,你也别太把我当傻子。”
意思是稍微把他当傻子也是可以的咯?
余昭轻轻笑了,说:“你现在都会批评我啦?”
关山熠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只听得见轻微的呼吸声,接着克制地叹了口气,如果在古龙小说里,下一秒该道:“你的确是个坏女人。”
可是关山熠怎么会出现在古龙的小说里?他既不浪漫也不风流,只会像个银行家举牌沉默。
无言才正中余昭下怀,她嗯了两声,接着爽朗笑出来,显然是舒服极了,又开始膈应人:
“你都不想我?”
关山熠从余昭逗他开始,在宿舍里鸡儿梆硬,数学做不进去,还要受余昭的折磨。
自从和余昭开始颠鸾倒凤,关山熠对反问拿捏得死死的。
“……你在生气?”
他拨弄了两下顶起来的性器,冷冰冰地注视前方,冷冰冰地问。
明明是情侣间旖旎的让步,却被他念成这个样子。
余昭又绕着不存在的电话线,犹豫了会儿道:“嗯……没有哦。”
那个“没有哦”好像拖得有暑假那么长,关山熠快要把白纸戳烂,慢条斯理地问:“因为我没有陪你回去?”
这会余昭倒是回答得很爽快:“没有。”
她向来大方:“我没有生你的气,你有自己的学习生活。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你回C市的话,我们就可以搞点东西。”
搞,do,或者make。
咔哒一声,关山熠单手把笔帽盖好,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对电话那头的余昭说“我有点事”,然后飞快挂断了电话。
电话调情还没开始就戛然而止。关山熠脱了拖鞋爬到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耳朵里还回荡着余昭临时起意的无理取闹。
白净的手指紧紧攥住顶端,用力碾压穴口,堵住所有叫嚣着要倾泻的欲望。
爱欲无法分离,人却可以。
关山熠死要面子地自己解决生理欲望,可那又能挣回几分面子?
委屈得眼睛红了,既是受伤的兽,也是发情期的野兽,没有理智,没有信念。
如果余昭在现场,一定会满意地骑在他身上,捏着他的下巴,搓红他的乳头,让他好好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