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流告诉她,每个人身上都有特殊的味道,动物都能闻到。
只不过人鱼更敏感一些。
还是个奶娃的宣鸿影噢了一声:“那我们为什么不是小狗啊?”
宣流给了她一个脑蹦:“小狗也要成精了才可以。”
“那我们是鱼成精吗?”
宣流摇头,每到这个时候她看起来就很难过。
“你妈妈怎么打你了?”
申遥星一下子紧张起来,她双手按在的宣鸿影的肩上,一副担心的样子。
宣鸿影在人类社会待了好些年依旧懵懂,远没有宣流那种完全伪装的样子。
她只是感觉到了申遥星纯粹的关心,跟宣流的关心不一样,宣流从来只关心她的死活,不会关心别的。
“这样。”
宣鸿影捏起手,做出了给脑蹦的动作。
“可疼了。”
申遥星松了一口气,她真的很怕宣流是个表里不一的人,那苦的就是孩子。
还好还好。
“真是的……”她抱怨了一声,“宣同学你上课要认真一些,我翻了之前张老师的记录,她说你的作业完成得不是很好。”
张老师是那个做手术去的老师,在这之前也就只给宣鸿影上过一节课。
但是人家是经验丰富的老教师,写的评语还挺有层次。
宣鸿影同学思维不活跃,上课喜欢开小差,作业完成度不高,也没有家长评语。
但该同学接受能力强,对艺术很有兴趣,值得鼓励。
能看出来努力在夸了。
但是申遥星在看到成品的时候依旧觉得惨不忍睹,跟其他小朋友的精致作品相比,有一种稚拙的……可爱。
没想到宣流这么不关心孩子的吗?
之前听说她的课现在也不算多,是自己的研究项目很忙?
此刻的宣流,正在一个老旧的住宅区,旁边站着的是这一片区的管理者。
对方的姿态特别恭敬:“宣小姐,您上次不是已经查过租客的信息了么,这次是来?”
宣流:“我随便看看。”
黄昏时刻,这一片的租客都已经退租了,这块地的主人把管理人员都打发走,自顾自地走向其中的一层。
二楼的小套间,上世纪的风格,墙上还有上一任租客留下的痕迹。
被雨泡烂了的墙皮脱落,上面被人刻下的「正」都要看不清了。
轮椅孤零零地在单元楼下,她站在二楼,闭着眼,回忆着当年。
当年的申遥星红着脸刻下字,生气又无奈,“你都吃了我那么多东西,要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