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眨眨眼,弱弱地喊了声老婆。
申遥星觉得自己聋了。
她还发麻的大腿告诉自己这个人现在只是表面无害,其实那张嘴长开的獠牙都能把自己咬得浑身发疼,不贴乳贴她穿胸罩还是被磨得疼的程度。
好像白天没什么攻击力一些,晚上就恐怖了。
现在接近中午,对方泡在浴缸里,又说了句:“饿了。”
申遥星冷笑一声,砸了一个塑料袋给她,是刚出炉的枣糕,在空气中冒出甜腻的香气。
让人忘了这是个卫生间。
窗玻璃还没安上,狂风呼呼,申遥星不敢叫人来修,生怕被人发现这条美人鱼。
可惜美人鱼吃饭跟美丽不沾边,看上去跟一辈子没吃过饭一样。碎屑掉在浴缸和地上,让没洁癖的申遥星拳头硬了。
她走过去,直接拿起一边的水瓢把那点碎渣冲走了。
没好气地说:“不准再放水了。”
她庆幸这个房子的浴缸水龙头是那种钥匙形状的,方便她拿走。
申遥星伸手,捞走钥匙,自己去做饭了。
卫生间跟整个房子的风格统一,有点接近摩洛哥风,彩绘玻璃窗被打碎了还没装上,这头吃枣糕的人鱼看了眼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申遥星跟着app做饭,她在家几乎不做饭,中学时期一直住校,也就周末回趟家。
那时候妈妈也不用她帮忙,一桌的好菜。
可是等她妈死了,这些待遇就都没了。后妈来势汹汹,说刻薄有点夸张,但也想不到用什么别的词语形容。
总之申遥星周末都不太回家了。
她觉得自己没有家了,连妈妈亲自做的藤椅,都被父亲劈了给烧菜去。
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
申遥星也抢不回来,她只能埋头学习,报考了她妈希望她上的学校。
并且希望自己一辈子不要回来。
就像现在租的这套房子,她就很希望是自己的家。
可惜还没好好住上一阵,就天降人鱼,打了个她措手不及,还跟人睡了。
睡也就算了,还白吃白喝。
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个人鱼唱歌好听,能点歌。现在唱的是申遥星手机最多播放的《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还挺有感觉的。
她切着青椒,老式的油烟机不给力,开的时候发出跟雷一样的轰隆声。
油热起来的时候申遥星下了姜蒜,在人鱼歌声里炒菜。
她买了面又买了饺子,饺子打算中午包,到时候冷冻,没空做饭能吃一点。
面条的浇头是她妈之前教她的,烧出来肉汁醇厚,香味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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