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遥星有些微醺,她嗯了一声,靠在宣流肩上:“明天晚上的火车,你忘了吗?”
“我明天要去看看我妈妈。”
宣流摸了摸她的头,说了声好。
舅妈看申遥星这样,笑了一声,“难得看遥星这样。”
宣流抬眼:“她以前什么样?”
饺子上了一盘又一盘,各种馅儿的,宣流到底是个南方人,哪里见过这么多花样。
她也觉得新鲜,更新鲜申遥星的从前。
“堂姐很少撒娇吧?”
关宜吃了口油渣的,“反正挺要强的,生病了也扛着。我比她小五岁,上初中的时候她就高三了,忙着高考,发烧了也不说,晕倒了都。”
申遥星身体还好,不怎么生病,只不过高二母亲去世以后在饮食上没人顾忌她了。
周末回家吃饭也没什么好吃的,后妈不待见她,亲爹更是不管,也没零花钱,有点低血糖。
“哪有晕倒……我那时候醒着的。”
申遥星坐直了一些,屋里暖和,饭菜热乎。大家就都没穿外套,宣流就穿了一件圆领卫衣,申遥星靠着她的肩,起身的时候鼻尖擦过宣流的脖颈。
宣流昨晚又吃了好几颗药,但她悲哀地发现,自己依旧对申遥星有不可名状的冲动。
哪怕喝下抑制药之后体温下降,她发现有些欲望是心底冒出来的蠢蠢欲动,根本不是药物可以浇灭的。
关宜:“得了吧,我课间休息看你被老师背去医务室的,就是嘀嘀咕咕什么我还能学。”
宣流笑了一声。
申遥星打了她一下:“笑什么,很好笑吗?”
宣流:“很可爱。”
关宜突然觉得自己蘸的醋太酸了。
申遥星哼了一声:“真的?”
宣流忍住去吻她的欲望,点头。
她那双眼漾着无与伦比的温柔,申遥星觉得自己都快溺死在里面。
“好吧,信你了。”
关宜:“差不多得了啊堂姐,别秀了。”
申遥星一脸茫然:“我哪有啊。”
关宜:“行吧,你说了算。”
她觉得就宣流这颜值,被她多看几眼都很难不自作多情,实在是太容易陷进去了。
她催促宣流:“堂姐夫,吃呗,鸿影给你解决了一半,老婆可是你的,不吃不行吧?”
申遥星:“吃多了积食。”
关宜:“我看你就是偏心,也不担心我吃多了积食。”
申遥星:“你不是一向胃口好么。”
她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宣流就静静地听,有提到她她就回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