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凳排成一排,里面的大人在打麻将,外面的小孩有钱的买颗糖,一边吃一边看。
遥控器在老板娘手里,那几年韩剧引进的比较多,小孩没得挑,也跟着看。
里面的演员在农村小妞的眼里都好看地不得了。
以至于说一些情话也有加成。
申遥星没幻想过,她只是意识到:长得好也是一种条件。
在一堆皱巴巴的蛋壳里,干净的会被迅速挑走。
她知道自己算不上绝顶好看,至少要保持干净蛋壳的状态。
所以在那样的坏境长大,她也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口气去跟人交往。
即便土了吧唧地去上大学,申遥星依然是别人眼里比较擅长交流的人。
可是宣流说的效果就是不一样。
是因为我太喜欢的原因吗?
申遥星突然升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情绪,冲到眼眶,逼得她自尊心作祟,猛地转了回去:“我当然知道啊,笨蛋。”
宣流第一次被她骂笨蛋,觉得还挺新鲜:“我很笨吗?”
她站起来走过去,“你是害羞了吗?”
申遥星突然觉得这人还是不能走的时候比较好,那时候自己尚且掌握主动权。
不像现在,根本就是被宣流吃得死死的。
被捧着脸,被迫抬头,这个女儿被人抓走还有闲心调戏我的混蛋人鱼,还要亲我。
可是,
可是……
我好感动。
很没出息的那种感动。
申遥星甩开宣流的手要站起来,“你烦死了,不准亲我。”
她刚站起来就被宣流抱住,跨坐在宣流身上,转椅咕噜滚着,又撞倒了茶几,刚开了包装的坚果盒子倒了,里面的圆坚果咕噜噜地在地上滚着。
宣流箍着申遥星的腰,抬着头看她,“我真的很烦?”
申遥星:“是!烦死了!你不准抱我。”
宣流抿了抿嘴,“可是不抱你不亲你我就觉得这辈子好无聊啊,如果可以一天到晚这样就好了。”
申遥星觉得宣流疯了。
感觉宣鸿影不在宣流活像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什么没羞没臊的话都可以说出来。
像个没长大的小孩,跟相亲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端庄女教授完全不同。
太失态了吧!
“才不是失态……”宣流头靠在申遥星的胸口,“和你一起怎么能这么说?”
申遥星:“不许咬我衣服,你又不是磨牙期的狗!草啊我的纽扣,你疯了吗?”
申遥星推不开宣流,只能从其他方面骂她:“你女儿还没回家啊,结婚的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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