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嫚看了几眼,放开手,“虽然我们在这点上不一样,但我也知道你这是为什么。”
她还是有些克制,孩子在眼前,她还是很想多触碰的。
可是宣流不是孩子了。
尤嫚有些遗憾。
她问宣流:“你吃很多药了?”
宣流愣了一下:“也没有很多。”
尤嫚看着她,“祁荔说你二十八岁才来发情期,就算按照人类的年龄,也太晚了,本来属于压抑的状态。”
宣流低着头,又听尤嫚问:“你和遥星之前都结合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还要吃药?”
宣流更不敢说了。
失忆了把睡了的人忘了个精光不说,好不容易想起来了对方也有对象了。
等到分手她火速骗人结婚还瞒着以前的事,事实证明一个谎需要无数的谎来圆。
哪怕她和申遥星都说开了,依旧心虚。
“她发情期过后失忆了。”
申遥星说得很平静,“把我也忘了,我当时也没见过她人鱼的样子。您也知道,她比较特殊,不是人和是人两个样。”
就是因为太平静了,宣流脊背都有点凉。
“然后我相亲相到宣流老师,彼此还算满意,就闪婚了。”
尤嫚有点惊讶,看向宣其品,对方点点头。
申遥星不咸不淡地继续:“宣教授条件那么好还喜欢我,我当时特别感动,要和她好好相处。”
宣流:……
“没想到她居然是当年不告而别的那条人鱼。”
尤嫚猛地看向宣流。
宣流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申遥星哼哼两声:“没事,我早就原谅你了,我就是和阿姨说一下。”
说一下。
谁都听得出你这是告状。
申遥星美滋滋的,她和宣流这种情况实在没地儿说,周冷翘也是人,说了还要把她吓死。
这种委屈申遥星自己吞了很久了。
祁荔又是宣流那边的,鸿影还小,现在来了个婆婆,很不错,终于可以从头说起了。
尤嫚:“你……”
她觉得太过分了,可下一秒惊觉自己也算不告而别,顿时也没什么立场教训宣流。
只是叹了口气:“你的情况的确特殊,当初我就怕出现什么意外。”
尤嫚的神情依旧布满担忧,看着这个一别几十年的女儿。
宣流的脸上的鳞片起起伏伏,像是海面的月光,偶尔闪一下。
“不过这个的话,你不用担心。压抑久了再加上刺激物,等一个爆发期,就会彻底好的。”
尤嫚也听祁荔说过温问旋投放的盲盒,知道菱草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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