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用你管!阴咏朝她扯了个鬼脸,把面纱放下来,顺着官道往东边走去。
安瑶则是顺着南边的路继续走,准备回月华山。
马车走出很长一段,司晨见安瑶尤自掀着马车的侧帘呆望,犹豫了下说:要不,把阴咏抢回去吧?
安瑶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是地主恶霸啊?
话虽这么说,安瑶在心里,还是有些担心阴咏。
她这么个容貌,又没什么处事经验,简直就像怀揣着万两黄金独自夜行。
但是已经说好了的,又不好变卦。
司夜突然探头说:大小姐,不如我去跟上阴咏,如果她有危险,我再通知你们。
安瑶思索片刻:也好,只要她回到仙门地界,也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到时我们再返回月华山也不迟。
司夜飞身跳下马车,几个起落间就没了踪影。
司晨司夜是亲姐妹,两人自有传话的法子,司晨赶着车慢慢跟在后面,安瑶和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起喻家的事。
此时日上中午,正是饥肠辘辘,需要停下来吃饭的时候。但这条路是官道,一马平川,还没到可投宿的地方。于是安瑶就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块饼子啃着,她给司晨,司晨说不用,她已经辟谷了。
你是说,喻青在府中有其他帮手?安瑶艰难地干咽了一口饼子。
司晨立刻递过水壶:他被关在里面,应该是没办法知道外面的消息的。而且,帮他的人还有牢门的钥匙。
那你怎么不告诉喻夫人这件事?这件事仔细想想是有些蹊跷,不过当时变故繁多,安瑶也没有来得及细想。
司晨不说话。
安瑶看她的神色,突然悟道:难道,喻夫人已经知道了?
司晨摇摇头:我不知道,但卧底也许是喻夫人身边的人,我不能肯定。
安瑶跟自己这两个侍女相处这些天,慢慢也摸清了两人的脾性,司晨是姐姐,所以万事都以稳而快为主,主人的吩咐她会去做,有风险的时候也会规劝。但她恪守本分,多余的话一句不说。
相比起来,司夜就活泼一点,很会察言观色,也很机灵,只是胆子比较小。
司晨说也许,那就是十之七八,已经知道这个卧底是谁。
安瑶对她这种不紧不慢的性子有些无奈,说:司晨,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司晨刚要回话,突然她腰间的玉佩剧烈晃动起来,安瑶之前见过,这是司夜给她求救的信号。
难道是阴咏有什么危险?!
司晨一边驱动神驹一边说:大小姐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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