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安瑶突然听她说了这么一堆,脑子都有点乱了。你是说,阴妙不是宫秋的人?我以为她是宫秋派来的。
阴妙坐直了怒道:施安瑶你骂谁呢?宫秋那种小人也配和我相提并论?你知不知道姐姐大人就是被他赶
阴咏止住她:好了,那些事就不要再提了。
阴妙才愤恨地坐回位置上,扭头不说话了。
安瑶也不知哪句话说的不对,居然一下子就把阴妙给惹急了。
但是安瑶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阴妙的确是从苗疆来的,她手下的人那些在人头酒罐子里死去的人,身上的确带着星渊教的匕首和令牌。
或者,星渊教内部本就分裂了?
但是看阴咏的样子,显然不愿意深谈这件事,安瑶也不好追问。
只好掀开帘子走出外面,对独孤絮说:这件事还有隐情,这次回去你可有什么打算?
独孤絮沉吟一阵,道:刚才你们的话我也听到了,如果阴妙愿意作为污点证人指认真凶也可以。特别是真凶知道她已经被抓到之后,她的处境会更加危险。如果没有人保护,她或许会被灭口。
安瑶倒是没想到这一点,但是结合阴咏刚才说这个幕后之人非常谨慎从不露面这点来说,独孤絮猜测的可能性非常大。
换句话说,阴妙将会是一个活靶子。
我们得小心了。安瑶道。
我已经通知了家里,哥哥正在往这边赶,只要我们坚持到与他汇合就安全了。
你哥哥?安瑶想了想。他不是一直在外面
这个独孤飞,一直在疆土外面的大洋彼岸游玩,怎么突然回来了?
家里毕竟出了人命,哥哥还算是下任家主,不回来不妥。独孤絮道。哥哥的修为很强,如果有他在,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安瑶点点头,独孤飞在原书里的实力的确很强。
不过安瑶打了个喷嚏,总觉得浑身发冷。
阿瑶,你还是回篷子里吧,别又风寒了。独孤絮道。
安瑶默默吐槽了一句这副身体的柔弱,还是回去坐到了火炉边。
比起她们到草原来的那几天比起来,天气更冷了些,安瑶估摸着已经霜降了,因为早晨起来就能看到草叶上的冰晶。她的乾坤袋里只有几件用来替换的夏衣,还全都是一样的红裙款式,虽然好看,却丝毫不能御寒。
阴咏阴妙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她俩那件纱衣比安瑶的还要薄一点,几人挤在马车里,只要离开火炉就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朱雀倒是还好,她的羽毛能随心所欲变化成各种厚度的衣服,经常跑出去与独孤絮替换着赶车。
独孤絮也没什么好办法,她这次出门只带了一件斗篷,只能祈祷着哥哥最好带了冬衣过来。
一连几天安瑶都待在火边,喉咙都被烤地冒火,但她也不能离火太远,只好一直喝水。
有天半夜,轮到安瑶守夜,外面正寒风阵阵,别人也都睡着了,她坐立不安,纠结要不要冒着寒风去厕所。
施安瑶,你别跺脚了行不行,烦死了。阴妙睡在马车地板上,大概是被她吵醒了,低声骂道。
安瑶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无意识地跺脚,只好道:对不起,我有点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