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立德觉得以力服人怕是难度太大,只能按捺住怒火,以理服人。
“……话是没错,但是……但是那箱图样,却是本官亲手绘制的,还请程太常将那箱图样归还本官。”
就看到跟前的程老三朝着自己恭敬一礼后,很是有理有节的道。
“这些图样,就跟这皇庄的建筑物一般,全都是出自于阎大匠你的手笔,都是你的心血所在。
这一点,谁都无法否认,谁敢否认,我程三郎第一个不答应。”
听到了这话,一干将作监的官员,就连阎立德也不禁心中一暖。
“正因为如此,程某人一定会好好的珍惜这座皇庄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石,一纸一图。”
“???”阎立德的脸再一次黑了下来。神特么的一纸一图……
“程太常,你此言何意?”
“阎大匠你别急着生气,陛下的旨意里边已经说过了,这皇庄归我,里边的东西也归我。”
“这图样是为了修建这座皇庄而绘制的,现在它的使用权和解释权自然也归属于我们老程家。”
“我的解释,阎大匠你应该明白了吧?不明白我可以再给你解释一遍。”
“你不用解释,你就不打算给了是吧?”阎立德语气十分恶劣地道。他现在肺都快要被气炸了都……
“阎大匠,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咱们讲一讲道理好不好。”
“我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给你,你说是不是?”
看到跟前摆出一副将心比心,苦口婆心的程太常。
阎立德感觉两眼发黑,嘴皮子哆嗦半天,指了指程处弼。实在是不乐意跟这个粗鄙武夫再继续交流下去。
“我们走!程太常,你等着。”
“阎大匠,讲道理是可以的,莫要生气上火……欢迎你常来玩,程某真的很佩服你的才华……”
程处弼一脸殷切地朝着气极败坏而去的阎大匠吆喝了好几声,可惜这位脾气古怪的阎大匠半点也不领情。
甚至连个回应都不给,这让程处弼不禁有些深感遗憾。
一扭头,看到了站在周围,口歪眼斜的一干皇庄管事和杂役。
程处弼不乐意地拉起了脸。“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
告诉你们,不许给我搞破坏,不然回头我找陛下。”
一干皇庄管事和杂役们纷纷作鸟兽散,程处弼这才洋洋得意地挑了挑眉。
搞定,嘿嘿嘿……那一箱子好宝贝落到了程家人的手中,怎么可能还有交出去的道理。
拿回家去,悬挂在家中,这不但是唐初著名艺术大师阎立德的大作。
同时还是大唐初年的建筑风格和建筑特色的真实写照,不论是艺术价值还是科研价值,都绝对是国宝级别。
将作监的一干人气极败坏地离开了皇庄。而皇庄中的管事宦官抹着额头上的臭汗,远远地缩在墙角处。
看着那程处弼殷切地跟那气极败坏而去的将作监将作大匠阎立德道别之后。
发出了那横豪的爽朗笑容,不禁庆幸地松了口气,好在这家伙只要建筑在这皇庄上的物件……